劉嬸兒看的直了眼,北宮逸軒卻是放下了幕離:“不知大嬸可否告知在下,那姑娘身在何處?”
“她在我家咧,可等著你來了!”
好半響,劉嬸兒這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與一旁同樣驚呆的婦人說道:“張媽子,我先回去了,那小娘子的兄長找來了,我得帶他去。”
小娘子?兄長?
那激動的心,被這幾字給澆了個通透,見那婦人起身就走時,忙出聲問道:“大嬸可知那姑娘姓什名誰?”
“這我倒不是很清楚呢!”劉嬸兒一邊走著,一邊說道:“我家那口子只說了好似姓莊,那夫家雲大夫也沒說名字是什麼,我們也就雲大夫雲大夫的叫著了。”
劉嬸兒這話,聽的幾人均是變了面色;那跟在後頭的二人相視一眼,均是感受到了主子的殺意。
走在前頭的劉嬸兒猶不自知,顧自說道:“這些日子瞧著啊,你家妹子待她夫家可好了,那二人恩愛的喲,我這老婆子看著都不好意思了咧。你家妹子與她夫家可真是感情好啊。”
劉嬸兒一再的提著那小夫妻感覺好,也是替那雲大夫著想。
老劉與她說過,那雲大夫是入贅為婿,在家裡頭說不上話;還與她說,那小娘子犯病拿刀砍雲大夫之事。
雲大夫給村兒裡義診就不說了,還給她家裡頭添了不少的銀子,她自是感激的;此時那小娘子的孃家人尋來了,她自是要多說些對雲大夫有利的。
北宮逸軒那握劍的手一緊,大步上前:“那雲大夫可是容顏不俗,臉上有傷?”
“是的咧,就是你那妹夫,錯不了的。”
妹夫?
周宇鶴,你又在耍什麼花樣?
心裡頭發恨,恨不得立馬就飛身而去,提議騎馬而行時,劉嬸兒忙擺手:“騎不了馬咧,進了山,只能走路的,這馬到了那路口,就得栓住的!”
山裡頭那路又窄又陡的,平日裡下來都是慢的很的;若是要趕著牛羊下來,可都是繞好大一圈兒的,就算是騎馬進山,也比走路要慢上許多。
聽這話,北宮逸軒心中一沉,幾人這一路走著,單是到那山腳下,就花了小半個時辰。
隨著主子那外放的寒意越甚,昊天忙上前說道:“大嬸兒,不如我帶著你,這般走下去,只怕是天黑了也到不了的。”
劉嬸兒看了他一眼:“你帶著我還不是一樣的走麼?”
昊天也不想磨嘰,扶著她的手臂,一個飛身便躍上去甚遠,這本是極好的,可劉嬸兒一個不懂功夫的山裡人家,哪兒受的住這樣的刺激?一個大叫,便是暈了過去。
辦砸了事兒,昊天無奈的看著北宮逸軒:“主子恕罪,屬下辦事不利。”
抬眼瞧著茫茫無邊的大山,北宮逸軒一言不發的抬步而去。
瞧著主子大步朝前走著,昊天心道:主子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再生事兒,只怕是要死人了。
掐了人中,將劉嬸給弄醒之後,那人嘴裡頭唸叨個不停,直說昊天太嚇人。
昊天不敢多話,自然是受著的。
幾人走了甚久,北宮逸軒忽而問道:“那姑娘可有受傷?”
“額頭上磕了好大一塊,好在雲大夫體貼,細心給她上了藥;那小兩口從河裡頭爬起來的,受了寒,你妹子發了些熱,也是那雲大夫守在床前給醫好的。”
劉嬸兒就想給那雲大夫說好話,她就是覺得這幾人不如雲大夫那般親近;越想,就越是覺得雲大夫在家中不受待見。
一心想著給雲大夫說好話,劉嬸兒接著說道:“你妹子與雲大夫可恩愛了,剛到木屋那會兒,聽說連口熱水都沒喝,就急急忙忙的上山去給雲大夫找藥,那大半夜的一人進山,要不是心裡頭在意的,哪兒能辦得到?
一開始只道是你妹子心疼雲大夫,後來雲大夫醒了,對你妹子那是沒話說的,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中怕摔了,就連上山可都是手牽著手的,恩愛的很咧。
那小兩口牽手恩愛被村兒裡笑話了,估摸著是不好意思了,就上那山頭的木屋去住著了;我家那口子拿東西上去時,瞧著二人恩恩愛愛的,可別提多有意思了。”
劉嬸兒越是說的多,那人周身氣息便是越冷,昊天見他幾次抬手都忍下之時,暗道主子真是要被逼瘋了。
偏生那前頭的人還半分不知住嘴,扯了根野草在手裡頭編著螞蚱,同時說道:“你那妹子與雲大夫可恩愛了,瞧著他們平日裡的親近勁兒,只怕過不了多久家裡頭就該添個大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