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話是什麼意思?在一起?
呃,好吧,一起長大,也算是在一起吧?
“父皇駕崩之時,我就在床前,傳位詔書是早便準備好的,自是不必再交待什麼;只是父皇在駕崩前,開口說的唯一一句話是‘務必立安國為後!’”
小朋友,說謊是不好的,尤其是拿已故之人來說謊,是很不敬的!
寧夏一邊擦著桌子,那平靜的面容似在認真聽著,小皇帝說一句,她也沒有什麼大的反應,就似在聽故事似的。
見她這般平靜,小皇帝嘆了口氣:“當年之事,其實也怪不得阿姐。聽聞阿姐那時才五歲,便是受人哄騙,拿了東西回府上也是情有可原;錯只錯在,阿姐拿回府上那東西是莊將軍通敵賣國的證據,當時大軍潰敗,父皇有怒,自然是不會原諒莊將軍的。”
嗯?扯到正事了?
寧夏那擦桌子的動作停了下來,抬眼瞧著他。
從她這角度看去,小皇帝給他的是一張側顏,那人身形慵懶的靠著桌子,手中雖是端著碟子,拿著筷子,卻是說不出的自然華貴。
彷彿感覺到她的目光,小皇帝轉眼瞧來,給了她一個溫和的笑容:“阿姐今日所言,我想了許多,有些事,也當與阿姐說說明白;就似阿姐所言,我再是懷疑試探,只會給他人機會來破壞我們的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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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2:繼續演戲
這番話,說的甚是真誠;瞧著小皇帝這模樣,寧夏心裡頭卻是七上八下的。
小皇帝這是要交心了?這和和氣氣的模樣,她還真是適應不了啊;還是習慣他腹黑耍計的樣子,至少她心裡有底,知道該怎麼去應付。
這會兒小皇帝一反常態,寧夏就hold不住了,下意識的就抓了抓頭:“皇上,你這是,真心話?”
“自然。”將那還剩大半的點心放到桌上,小皇帝雙手撐在桌面,盈盈一笑:“阿姐,今晚多陪陪我,我們好生說說話,可好?”
這一笑,寧夏心裡就是OMG!尼瑪!乖乖!親!你到底是怎麼了?
內心世界真是翻江倒海,寧夏真心不明白小皇帝這一出到底想要演繹什麼了?
這和和氣氣的說話也就算了,他居然笑的那麼勾人,這一招是什麼?美男計?
我去,你一個十歲的娃娃,你長的是不錯,你這行為,真的好嗎?
“阿姐是不願意嗎?”
那微帶受傷的神色看來,寧夏嚥了咽口水,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皇上說什麼便是什麼了。”
不管他是要演戲還是真心想說事兒,她也不能退縮啊,誰讓他把當年之事給提出來了?
一直想鬧明白當年的事,此時小皇帝主動提起,這機會不可多得,自然是不能拒絕的。
“阿姐這般說,我真是高興。”說罷,那人站直了身子:“我去換身衣裳,阿姐幫我將書桌收拾收拾可好?”
又是收拾桌子?確定不是為了讓她看什麼東西?
瞧著那人走進去了,寧夏甩了甩腦袋,這才拿起那明黃的褂子,將桌上的水給擦著。
那一堆堆的摺子放在那兒,下面的被打溼了,自然是要拿出來晾著的;該收拾的收拾了,該晾的晾的,當寧夏瞧著最後開啟那摺子失神時,換了衣裳的小皇帝目光微閃的走了過來。
“逍遙王救駕有功,自然是功臣;我也在擬著摺子,看看該給逍遙王怎樣的賞賜才好。”
說話間,將那摺子給拿在手中:“田曼雲如今封了郡主,也算是個有身份的官家小姐,許給逍遙王,他也不委屈。”
說到這,瞧她面色隱晦不明時,淺聲說道:“這是前些日子擬的摺子,今日聽阿姐說了那番話,我也不知這摺子當如何處置了。”
小皇帝瞧著寧夏,寧夏那目光落在那墨跡還很新的摺子之上,眸光微閃。
這分明是才寫的摺子,說什麼前些日子寫的?看來她打翻茶水,倒是給小皇帝省了引她看摺子的麻煩事兒。
他這是什麼意思?他要她一個怎樣的態度?
摸不清楚小皇帝的目的,寧夏也不敢隨意開口,見他瞧來時,淡淡一笑:“這也小半個時辰了,御廚也當有些吃的端來了吧?”
寧夏轉開話題,小皇帝也不惱,將那摺子隨手放於桌上,轉身喊道:“來人,上晚膳!”
外頭的人得了吩咐,急急忙忙去看都有些什麼菜色能上了,宮女也進來將桌上的點心撤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