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破碗裡的藥材問著赤煉:“為什麼那東西要養著?”
赤煉甩著尾巴爬到她肩頭,那小腦袋在她臉頰蹭啊蹭的,像是想表達什麼,可她不懂得怎麼跟這小東西溝通,只能把這當成是它在蹭溫暖了。
老劉把兔子收拾乾淨了,拿了沙鍋來燉著,聽著寧夏在那兒一個人自言自語時,不由的搖了搖頭,心想著,這夫人莫不是腦子傷的厲害了?先是大冬天的在那兒剝著相公衣裳親著,這會兒又在自言自語。
想著想著,又覺得不對勁,方才她出去找藥時,說的是朋友?
有錢人家就是讓人看不懂!
又是搖了搖頭,那老劉便自發的給她找來了藥罐。
“我們這一家子沒什麼特別的手藝,就靠著上山打獵賺些銀子,一年到頭在這山頭呆的日子也是不少,雖說這小屋子不打眼,這該有的倒是一樣不少。”
一邊幫著她將藥材放進藥罐子裡,生了火便來幫她熬著藥。
瞧著老劉這麼實心眼兒的幫忙,寧夏心裡頭暖烘烘的,想要給他一些東西報答,最後才發現,她這身上沒戴首飾,之前手腕上好歹也戴了鐲子把玩著,這手上受傷之後,就沒戴東西,耳朵上也是空空的。
雙手尷尬的摸著衣裳,寧夏不好意思的說道:“大叔,謝謝你幫忙,我這手頭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才好。”
她這話,聽得老劉憨厚的笑了幾聲:“出門在外誰沒個意外?也就是搭把手的事兒,說什麼謝不謝的。”
穿來之後,成日跟那些人算計來算計去的,有多久沒這般單純的跟人交談了?
看著老劉笑著添柴火時,寧夏心裡頭說不出是個什麼感覺來。
藥熬好了,寧夏端著藥進了屋子。只見那人躺在床上,除了那腿上的箭沒拔給露在外,其他地方都是蓋的嚴嚴實實的。
心想著老劉也算聰明,瞧著那腿上的肉發黑,也知道這箭不能隨便亂拔。
把藥放到桌上,寧夏想也沒想就把那被子給掀了起來,結果這一掀起來之後,就站在那兒眨了眨眼。
赤煉這會兒才從她領子裡鑽了出來,瞧著床上那人一絲不掛,肌膚中透著黑色之時,嗖的掉了下去,盤在那箭傷之處瞧著寧夏。
“……”
大叔,不帶這樣的,你給他脫光了,好歹跟我說一聲兒吧?
默默的把被子給那人蓋上,寧夏瞧著火盆旁那烤著的裡衣。
摸了摸,這也幹了,瞧著那被血染紅的褲子時,寧夏轉身出了屋子,問老劉要了剪子。
把那長褲直接給剪成了五分褲之後,寧夏不好意思的跟老劉說道:“大叔,我這手上不利索,你幫我給他穿下衣裳成不?”
老劉瞧著她手背上那傷,點了點頭,等到老劉穿好衣裳出來了,裝模作樣檢查著籠子的寧夏這才進了屋子。
“赤煉,你說我是先給他拔箭?還是先給他喝藥?”
要是有人瞧著,只怕說她是個瘋子;寧夏也覺得自己太沒用了,什麼事兒都得問這小東西。
赤煉尾巴指著那碗,意思是先喝藥。
瞧著床上的人人事不醒的,寧夏抓了抓頭,把人扶了靠著肩膀,這才一手掰著他嘴巴,一手拿了湯匙舀了藥喂進去。
一勺子藥喂進去,又悉數從嘴角流。了出來;寧夏忙拿手去擦,結果藥流到手背上,痛的她一把就將人給甩到了床上。
赤煉見她苦著一張臉直甩手時,瞧了瞧她,又瞧了瞧被她甩到床上沒半分反應的人,好似不能理解這人怎麼就這麼笨?
“特麼的怎麼喂啊?”
甩著手,瞧著那床上沒半分反應的人,寧夏不相信的又舀了一勺子藥,掰著他嘴巴,將那藥給灌了下去。
結果,顯然易見,還是流了出來……
想到了電視裡頭的精彩橋段,寧夏心想著,這會兒昏迷的是炮灰就好了,她伺候起來沒那麼膈應。
一咬牙喝了口藥,只能按那狗血的劇情一口口的餵了下去。
好不容易一碗藥下去了,寧夏這才納悶兒的問著赤煉:“不對啊,他醫術好,你又沒醫術,你怎麼知道要哪些藥?”
赤煉揚著小腦袋,在周宇鶴脖子上蹭了蹭。寧夏一愣:“他告訴你的?什麼時候?”
這一問,小東西就在床上游啊遊的,瞧著那水波紋的樣子,寧夏無語了。
周宇鶴在江裡的時候就跟赤煉說了?她怎麼沒聽到?
尼瑪不明白那一人一蛇是怎麼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