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可是明白?”
馬車甚寬,爐子用銅圈固定在前車廂的地方,秋怡將那湯裝進盅裡之後,換到另一個燒著木炭的鍋裡繼續溫著。
手上的事兒停下了,秋怡這才走到二人跟前,壓低了聲音“王妃今日之舉雖是激進冒險,總勝過受人困制。”
秋怡這話,聽的寧夏目光一轉;看來今日這事兒秋怡也是看明白了!
眼看著寧夏和秋怡二人視線交流,冬沁還是理不清這裡頭的彎彎繞繞,有些懊惱的拍了自個兒的腦袋“奴婢這腦子就是越來越笨了!”
冬沁這模樣,看的二人相視一笑;秋怡嗔了她一眼,輕聲說道“事發突然,王妃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不得已而為之?”冬沁眨眼“必為之?王妃今日這般做,就不怕皇上惱了?皇上可是一點東西也沒吃,餓著肚子便啟程了。”
三人此時討論的,便是寧夏一人獨食之事,那一桌子的菜,她未用公筷便盡數吃了,在她入座之後,其他幾人可是一口也沒吃。
冬沁看不明白,寧夏這吃的飽了,再加上讓謝雅容吃了憋,心裡頭高興,也就有了討論的心思。
摸著吃飽的肚子,寧夏靠著軟墊,問著秋怡“你們跟下車的時候,可注意過周邊的情形?”
“周邊?”冬沁低頭想了想,“那時停車做飯,帶食材的車輛都在主隊後方跟著,大家都是在原地休息,也沒什麼異樣啊。”
“異樣倒是沒有,只是逍遙王身邊那一直跟著的二人,有一個走到了車隊後方。”秋怡接過話,見冬沁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時,接著說道“逍遙王生性淡然,一般不會去湊什麼熱鬧,特別是在和攝政王鬧到如斯地步之後,更不可能去湊謝雅容的熱鬧!這是其一。
其二,那人去車隊後方,必是去督促逍遙王午膳之事,既然如此,便能肯定逍遙王是不會去謝雅容那裡用午膳;可是,你回來卻說逍遙王也被謝雅容的本事給引去了。”
秋怡的話,彷彿將畫面拉回了車隊停下之時。
車輛,是按職位規矩而行,皇帝車後是攝政王的車輛,攝政王的車,與逍遙王的並駕齊驅。
在這二人之後,便是寧夏。
當車停下之時,寧夏掀開車簾掃了一眼,那頭炮灰王爺連車都沒下,昊天便直接往車後而去,必是去安排膳食之事。
當時寧夏還在想著,炮灰王爺想做縮頭烏龜不見她?
心裡頭不是很高興,就窩在車上繼續躺著,可是冬沁在去看熱鬧之後就帶來一訊息……炮灰王爺去謝雅容那裡湊熱鬧了。
稍稍一想就會明白,不是炮灰王爺主動前去,必是在她沒看到的情況下,被人給引去的!
誰能引炮灰王爺去?不是謝雅容就是北宮榮軒;按原主莊映寒的性子,今日謝雅容這般的大出風頭,她哪兒能不去攪局?可偏偏寧夏就不願意去看那人的噁心勁兒;所以謝雅容一計不成,便又生出一計,用炮灰王爺來引她去。
既然別人都來請了,寧夏不去,那就太不給面子了;所以,寧夏這一去,非但辦了自已想辦的事,也按莊映寒的性子擺了謝雅容一道。
雖然寧夏不知道謝雅容這鴻門宴的目的是什麼?可是,顯而易見的,謝雅容的目的沒有達到。
寧夏這死皮賴臉的去蹭吃蹭喝,還把好好的一頓飯給攪的烏七八糟的,甭管謝雅容的目的是什麼,都付諸東流,而寧夏還吃個痛快的回來。
這算不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聽完這話,又仔細了琢磨了半響,冬沁這才一拍額頭“難怪王妃這般大膽敢吃那些東西。”
“今日她首次顯擺,必然是不敢在菜上做什麼手腳的。”秋怡見寧夏視線掃了一眼茶杯,準備起身時,忙上前倒了一杯茶送到寧夏手裡。
秋怡這察言觀色的本事,著實讓寧夏佩服;接過茶杯,朝秋怡說道“今日那鴻門宴,你又看出了些什麼?”
秋怡一笑,垂眼說道“奴婢愚昧,說的不好,王妃莫要笑話奴婢。”
“莫要謙虛了,今日之事我都是胡攪蠻纏的,你看出些什麼的?說來聽聽!”
“奴婢也僅是看出了三點,其一,便是座位的安排;今日的位子當是謝雅容安排,卻又讓攝政王無意間親口說出的;其二,今日的菜,其他菜色均沒有問題,但是那雕功極佳,受人讚賞的‘大鵬展翅’定是有問題!其三,皇上這會兒,必是在等著王妃送吃食過去。”
秋怡這三點,聽的寧夏嘴角一勾,這姑娘,真是剔透到讓她都喜歡了!這姑娘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