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一聽,嘆了口氣:“姑娘是不知道當時是何等情況,主子這會兒心裡頭不痛快,誰去都討不得好。”
“說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主子到底是受了多重的傷?怎的就失血那般厲害?”秋怡也明白這事不該自己過問,可她心裡頭著實是擔心。
昊天搖了搖頭:“姑娘莫要問了,有些事兒,不是你我能知道的;姑娘只需好好的煎藥熬湯就好,其他的,不要多問。”
昊天這提醒也是好心,秋怡沉默了半響,便不再多言;而一旁的冬沁卻在此時說道:“主子受傷,我們自然是擔心的,你好歹也跟我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我們也好看看該下些什麼東西啊?”
該下什麼東西,昊天和方童已經得了逍遙王的吩咐,這東西都找了出來,她們只需要按吩咐去做就好。
秋怡也是擔心的過了度,這才多問了兩句,明白這事兒裡頭肯定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也就打住不問了。
這很明顯是逍遙王不願將事公開,那麼冬沁也就不該再問了。
看到冬沁這一副渾然不覺的表情時,昊天自然的想起了昊焱;想到上次那踢翻爐子的事兒時,不免在想著,那次,這冬沁是不是也有些責任?
昊天不再回話,與秋怡說了一句:“我先出去了。”便出了馬車。留下冬沁氣呼呼的立在那兒心中不滿。
都是跟在夫人身邊伺候的,這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一搖頭,翻身上馬,注意著四周的情況。
前頭的馬車上是小皇帝,緊跟著是北宮逸軒的馬車,這一路下來趕了一夜,只是在驛站補充了東西之後,便繼續趕路。
後頭的隊伍,由樂浩然的人帶領著跟了上來。
如此快馬加鞭之下,趕到王宮之時,已是第三日的凌晨。
雪域是北煜收服的一個邊塞小國,一年差不多三個季度都是冰天雪地,故此有許多的東西都靠著北煜資助;如此一來,這國家倒是規矩了許多。
雪域因著只是附屬小國,沒有稱帝,再加上氣候原因,先皇便封以‘寒王’之位。
寒王只是一個稱謂,為王者乃複姓段幹,現任寒王名為段乾子語,已是而立之年,為人處事亦是頗為圓滑。
當方童的人拿著牌子而來,要他準備東西之時,他什麼也沒問,按要求,準備了藥材和太醫。
哪怕在逍遙王之前,攝政王的人便先到了宮中,他也沒有偏袒誰的意思;如今北煜宮廷之爭,已是人盡皆知;他不參與其中,卻是誰也不得罪。
寒王早早的給準備好了東西,到了王宮之時,宮中之人只見著逍遙王抱著一個人下了馬車,而那人卻是被裹的嚴嚴實實,連根頭髮絲都不曾露出來。
當逍遙王抱著那不知是男是女的人進了早早準備好的宮殿之後,所有的下人都被潛了出來。
從此之後,那殿中之事,外人無從知曉。
所有的藥材都已備好,北宮逸軒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之後,這才提筆在紙上寫著方子。
方子寫好之後,吩咐著秋怡:“按這方子去煎藥,那滋補的參湯也按方子加藥材;若是她醒了,不要與她說話,立馬來告訴本王!”
到了這裡,總要去與寒王交待一番,且皇上還沒醒,他也該去瞧瞧了。
這一路走來,只把皇上丟給手下的人看著,也不知道此時是什麼情況?
秋怡忙應了聲是,拿著方子仔細的看著;北宮逸軒大步走了出去,朝小皇帝的宮殿而去。
小皇帝的情況比寧夏要好許多,他只是身子在中了毒之後比較虛,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異樣。
只是,為何到此時還不醒?難不成是解毒之時太耗精氣?
想到那蠱已經引到小皇帝的體內,北宮逸軒心中不由的一疼;他的蟬兒,若是因為這事不願醒來,他當如何才好?
沒有心思給小皇帝看診,在寒王派來的太醫確定小皇帝只是身子虛弱之後,北宮逸軒轉身離開。
也該與寒王見上一面了。
就在北宮逸軒離開半盞茶左右的光景,昏迷的小皇帝幽幽轉醒,看著這陌生的地方,腦子裡逐漸的清醒了過來。
他記得自己著了道,然後和莊映寒掉進了陷阱,莊映寒用雪給他解熱,還融雪給解渴。
之後呢?之後發生了什麼?
揉著眉心費力的想著,想了許久之後,終於想起,他在昏昏沉沉之間,看到自己被她抱在懷中,二人均是隻著裡衣,她身上那點可憐的溫度,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