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實際操控西陵軍的仍是你們顏家,先皇派過去的將軍最終都成了你們的人,顏家好厲害的手段。”
他對顏遲一直容忍,不光因為他顏家的生意對風國經濟的影響巨大,更重要的是他身後還有一支西陵精銳軍,顏遲也因此有恃無恐。他在太子時,就勸父王把顏遲從封地調任京官,使顏遲失去對西陵軍的直接控制,也便於監視他的舉動。
他又重新委派新的將軍接管西陵軍,可顏家對西陵軍的影響根深蒂固,委任的將軍根本成了有名無實權的空架子。
十萬的軍隊不受自己這個皇帝的控制,叫他如何能在龍床安寢。雖然顏遲並無造反的野心,但一支異主軍隊總是一大隱患。
他看得出顏遲對蕭遙的愛戀日益深厚,借蕭雲天犯事的機會,逼他交出虎符。
當然他也不能確定顏遲是否真會為蕭遙放棄對西陵軍的掌控,他想賭一把,反正也不會有任何損失。
“顏家再好的手段,又豈能及得上皇上的謀略,顏遲不是做大事的人,比不上皇上決斷。我見不得遙兒難過,皇上比我冷靜理智,能捨棄兒女私情成就大業。”顏遲微微諷笑,拿遙兒的家人來要挾,他真能下狠心,也不怕遙兒恨他。
“哼,你是在怪朕對遙兒狠心,朕也不過給機會你贏得遙兒的芳心。”想起蕭遙,他心裡又是一陣絞痛,既然不能得到她的心,何必自尋煩惱。
顏遲從懷中拿出顏家歷代號令西陵軍的金菊符,毫不遲疑上前遞給皇帝。
顏遲拱手恭聲道:“顏家並無二心,留著虎符也無用,天下都是皇上的,這西陵軍也是屬於皇上。遲只求能和遙兒安安穩穩過日子,以後也會放手顏家生意,不會做失當的事,請皇上放心。”
“朕相信你。”
風洛暄接過金菊符,神色複雜望著顏遲沒有半分猶豫的眼神。他押對了,顏遲很愛遙兒,愛得甚至放棄用來保障顏家地位的護身符西陵軍。
他得到了西陵軍,可以放下懸掛著的心頭大石,為什麼卻沒半分高興的情緒。
他知道顏遲為遙兒放棄了最重要的一切,遙兒必定對顏遲更深愛。
而自己是親手將遙兒推向顏遲懷抱的人。
秘密(1)
儘管靈州鬧翻天,朝上官員大換血,而蕭尚書終是有驚無險從牢獄出來,繼續當他的工部尚書,那些犯了事的官員都羨慕他有個當公主的侄女,連聖上也網開一面。
蕭遙聽到傳言苦笑,風洛暄已經不可能會因為她而手下留情,她心知肚明風洛暄在收斂自己的感情疏遠她。也好,沒可能的事,越多羈絆越痛苦。
蕭遙把這件事的功勞完全歸功於顏遲的營救,對他越發信任愛戀。
這一天蕭遙一大早就來找顏遲。
“遙兒,今天起得真早啊,你的原則不是睡到吃午飯才能起來麼?”顏遲驚奇,這丫頭啊,對睡懶覺的執著無人能及。
即使外面打翻天,她也有本事在床上睡得雷打不動。
“本姑娘今天有正經事辦,自然要早起才能精神抖擻。”
蕭遙從懷中拿出黑布包裹住的玉簫,放在顏遲面前。
她從送她這件玉簫的官員那裡,打聽到這玉簫出自靈州的長曲古玩店,便想借著來靈州的機會,看能不能找到玉簫的主人。
“把玉簫帶在身上,我家遙兒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風雅?”
顏遲手執起玉簫,目光落在通透流光的簫身上,仔細打量,手指還敲敲讓玉簫發出響聲。
他頷首讚道:“是支好簫。”
“我拿來不是讓你品評的,這玉簫出自長曲古玩店,我想打聽它的來歷,你在靈州人脈廣,也懂與人周旋,陪我去吧。”蕭遙直接丟擲自己的目的。
顏遲不解:“這玉簫雖好,也不是什麼稀世珍品,你幹嘛要打聽它的來歷。”
“對我來說它就是件稀世珍品,它是我心中長久的一個希望。”這玉簫承載了她對同胞的想念,若是在這個世界能找到穿來的同胞,這是件多美好的事。
顏遲挑起她下巴,看她神色間有抑鬱和感傷,伸手撫平她皺起的眉頭。
秘密(2)
“告訴我你的心事,有時候我覺得你飄忽得像雲煙,明明離我很近,我卻抓不住,我真害怕你會突然在我身邊消失。”
蕭遙溜圓眼睛,眨巴下:“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顏遲眸光微閃,老實說:“奇怪的直覺,你一直都像個謎團,難以掌握,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