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雖尊貴,箬玫也要多嘴一句,請你別再任性,也體諒下表哥的不容易。”
一番話毫不客氣把蕭遙數落,蕭遙聽她語氣裡全是不屑和不滿,好像顏遲攤上自己是多麼慘的事,心裡堵住一股氣。
蕭遙壓下胸口的怒氣,故意笑吟吟說:
“我就是想幫他快點把病治好,你沒聽說過愛人就是最好的一劑良藥,未來駙馬見到本公主親自探望他,必定精神大振,病也好了一半,這怎能說是任性。”
李箬玫臉一白,衝她冷笑道:“只怕適得其反,表哥病得更重些,公主何必固執己見,總給別人添麻煩。”
“是啊,我就是要給他添麻煩,那又怎樣,你若真有心為顏遲好,就讓我進去。你若敢擋本宮的路,本宮就把王府鬧個雞犬不寧,叫你親愛的表哥病上加病,順便讓你見識下風國清河公主的悍名。”蕭遙祭出殺手鐧,一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架勢逼近李箬玫,把她嚇得步步後退。
李箬玫美目閃過一絲暗恨。
她咬牙道:“這裡是王府不是皇宮,即使你是公主也不能胡作非為。”
“哈哈,真好笑,跟本公主講道理,本宮當你放屁,你愛放多少就放多少。你別敬酒不喝喝罰酒,本宮客氣和你說話,你就以為我好欺負,連未來王府主母也攔,我還沒入門就容你再猖狂一陣,看我嫁了顏遲,你就等著哪裡涼快哪裡去。”
蕭遙氣勢洶洶朝她冷笑。
反了,自己還沒嫁進來就被這女人頂心頂肺,以後入了王府豈不是要天天受氣,給顏遲找小妾可以,但絕不能找這種厲害的女人,逍遙日子過不成倒要天天和她鬥法。
生病的妖孽格外誘人(1)
李箬玫見她肆無忌憚,被她的氣勢壓住,卻仍倔強道:“風國是有律法的,什麼東西都壓不過理字,何況表哥也不會任你胡來,不要以為你是公主便可以爬上表哥頭上作威作福。”
“你不相信,那便拭目以待。”
蕭遙懶得理會她,徑直走入王府,那些家人看她在府門前那惡狠狠的架勢,哪裡敢攔住她。
蕭遙怒氣衝衝殺到顏遲起居的泓閣。
泓閣清靜得一片葉子飄落也聽得見,她踏入這裡,被泓閣中淡然的寂寥氣氛感染,心裡的火像被泉水衝熄般,瞬間湮滅,只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
悄悄推開門,蕭遙貓著腳步輕輕走進內室,室內半明半暗,紗窗半開。
內室奢華如畫,擺設許多名貴的器皿,名畫古器井然有序擺放著,風雅的雲母屏風半開,帷幄迤邐垂地。
蕭遙越過屏風,推開帷幄,室內的色調濃豔熱烈,卻越發令人產生空洞洞的惆悵。再美也無法激起人的喜悅,大概這裡缺少某種溫暖人心的東西。
靜靜坐在床邊的軟凳上,蕭遙感嘆自己和顏遲竟也有如此安靜的時刻,平時兩人都是多話愛熱鬧的個性。現在才發現其實兩人只是害怕太安靜,一旦安靜下來,心裡的惆悵就像肆意蔓延的野草,無法掩蓋。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一室光影變了染淡金,香爐裡的香木早就燃燒殆盡,僅餘若隱若現的響起還殘留在空氣中。
窸窸窣窣的起床聲,驚醒了正在一旁打瞌睡的蕭遙。
“你怎麼在這裡?”顏遲不知是不是因為在病中,平時那性感魅惑的嗓音,變得輕而軟,有點像孩子撒嬌那種軟軟的調子,羽毛般撩動人心。
蕭遙心跳了下,看著床上顏遲半臥著,一隻白皙的手挑起半邊綢帳,驚奇地朝她望。
此刻的他青絲如水,臉色蒼白,唇瓣薄紫,那雙眼眸卻顯得幽亮若火,宛如無底漩渦,像要把人吸進去。他整個人呈現出病態中的奇異優雅,帶著說不出的脆弱風情。
蕭遙腦海中不由自主飄出不合時宜的字眼——他真是絕佳的SM物件,絕對是女王受啊……他這孩子氣的模樣,讓她好想獸性大發,狠狠蹂躪他。
嗷嗷……怎麼能想這些不正經的東西。
生病的妖孽格外誘人(2)
於是她不自然地臉紅,慌忙別開眼看著室內一幅畫,避免被他初醒的病態風情誘惑了。
“你臉紅什麼,遙兒居然會見到我臉紅,這真是奇蹟。”顏遲一線眉斜斜挑起,迤邐風情無限,他伸手撫著她溫熱的臉蛋,笑得古里古怪。
“唔……這腦瓜子裡想著些什麼事,竟然讓你臉紅耳赤?”
“給我閃遠點,否則出什麼事,我不敢保證。”他的手涼涼的像泉水中潤潤的鵝卵石,放在臉上很舒服,但是蕭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