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蠻腰羸弱,一蹲一起,裙襬翻飛,雙腿筆直白嫩。
蔣裔眼眸微側,聽見Remmer感嘆了一句:“年輕真好啊!”
蔣裔收回目光轉而看向Remmer,眼中掛上一絲不太明顯的沉意,和Remmer說了幾句話,隨後交代鄭航:“Remmer先生想去休息間,你帶他過去。”
鄭航有些詫異:“我嗎?”
蔣裔沒有看他,低頭整理手套,聲音不大,但足以壓迫:“有問題?”
“沒,沒問題,我這就帶他去。Remmer先生,這邊請。”
簡玟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鄭航就已經領著Remmer先行離開了。
她回到蔣裔身邊瞧了瞧已經遠去的兩人,扭過頭的時候迎上了蔣裔深厚的眼眸,他問道:“會玩嗎?”
他逆著光,輪廓清晰立體,白色的褲子拉得雙腿修長,簡玟晃了下眼,搖頭:“在練習場試過幾次,沒真正上過球場。”
“想試試嗎?”
簡玟下意識看了眼四周,刻意壓低聲音回道:“我在上班。”
蔣裔把球杆遞給了她:“周圍沒人。”
簡玟承認她心動了,但職業操守不允許她懈怠,她婉拒道:“還是不了,萬一被主管發現要扣錢的。”
蔣裔眉眼蘊出笑來:“扣的錢我補上,來,站這。”
他的聲音像會催眠,在他的指令下,簡玟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蔣裔把黑色球杆交給她,簡玟剛試著擺姿勢,蔣裔看著她的手開口道:“等等。”
他再次接過球杆放在一邊,對她說:“手伸出來。”
簡玟不知所措地抬起手,蔣裔將他的手套套在簡玟的手上,他低著頭的時候投下一片陰影籠罩著她,簡玟好似能嗅到他身上琥珀木香的味道,很熟悉,像來自無垠的曠野。
簡玟有些侷促,儘管蔣先生的動作非常紳士,整個過程甚至都沒有觸碰到她,可她感受著手套的觸感和還未散去的溫度,感覺自己被放置在火架上炙烤,更熱了。
戴上後,蔣裔看著空蕩蕩的手套,不禁笑道:“有點大了。”
隨後又安慰道:“戴著吧,防止脫杆。”
簡玟從前沒有玩過這項燒錢的運動,來到俱樂部後也不好意思耽誤教練的工作,雖然她一直想試試,苦於沒有機會。
不知道是不是場地太空曠的原因,一開始簡玟的視線總是有誤差,打了好幾次空杆,她覺得有些丟臉,蔣裔並沒有任何調侃,專注地幫她調整動作。
他是個有耐心的好老師,不斷鼓勵她:“不要急,慢點來,高爾夫講究快走慢打,你比我剛開始的時候好多了。”
簡玟知道這是一句安慰的話,她擺好姿勢問道:“這樣可以嗎?”
“右肩可以再低一點。”
簡玟調整了一下右肩的高度,對蔣裔說:“我有時候看見來練習的客人,教練會從身後握著她們的手帶她們找感覺。”
蔣裔眼裡浮著幾許笑意:“你在暗示我服務不到位嗎?”
簡玟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後來幾乎是簡玟在打球,蔣裔替她拿球杆,兩人之間的氛圍比剛才四個人輕鬆多了,不像是服務與被服務,更像是認識好久的老友。
但其實細算起來,他們真正說上話還是第二次,可不知道為什麼在蔣裔面前,她總是感覺很自在,她把這歸結於磁場吻合。
往前走的時候,蔣裔問她:“你現在的工作主要是接待外國客人?”
“算是吧,當然沒有外國客人的時候,我就是顆螺絲釘,哪裡缺人補哪裡了。”
“看來你的英語不錯。”
“我覺得酒店業這行,如果英語學好的話可能會比較有上升的空間,所以經常看美劇、英劇鍛鍊口語。”
“我從初中開始就是英語課代表呢。”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頗為驕傲,有種小孩子在大人面前邀功的意味,惹得蔣裔眼裡的笑意蔓延開,由衷誇讚道:“有前途。”
他這麼說,簡玟反倒不好意思起來,畢竟她的口語在蔣裔面前還是有差距的。
她及時轉移話題:“蔣先生是做什麼的?”
蔣裔告訴她:“我做的生意比較雜,總的來說是靠碼頭起家的。”
“貨運生意嗎?”
蔣裔遲疑了片刻,回道:“也可以這麼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