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豔之前仗著業績好對新人的打壓的確有些過分了,但簡玟覺得在客人面前搬弄是非也挺沒品的,所以只是回道:“能不說嗎?”
蔣裔好脾氣地說了聲“好”也就沒問了。
簡玟又開口道:“我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可以。”蔣裔爽快地答應。
簡玟笑了起來:“慷慨的蔣先生,你還沒問是什麼事,萬一我問你要房子呢?”
蔣裔聽聞也笑了:“不是什麼太難的事。”
簡玟只當玩笑話,聽過也就算了,轉而認真道:“我想麻煩蔣先生,待會不要給我小費。”
蔣裔的眼神似有若無地掃了眼遠處的陶豔,沒有追問為什麼。
陶豔往回走的時候,簡玟岔開了話題:“聽說蔣先生不住在濱城?”
蔣裔告訴她:“我在香港出生,二十歲後搬到廣東定居。”
“啊,廣東,不近呢,是因為工作的原因經常過來嗎?”
蔣裔回身彎下腰,拿起礦泉水擰開後遞給簡玟,便自然地將話題帶過,問道:“有去過香港廣州一帶嗎?”
“還沒去過,不過一直想去那裡體驗一下早茶文化。”
“下次去記得告訴我。”
簡玟玩笑道:“蔣先生做我的導遊嗎?”
“如果你需要的話。”
簡玟就是以後有機會去當然也不好意思麻煩蔣先生,不管他的話中有多少是客套,依然不妨礙這是個得體的回答。
那天打球結束蔣先生應簡玟的請求,沒有給她留下小費,既然沒有給簡玟小費,自然也不大合適單獨給陶豔。
所以陶豔給他們撿了一下午的球什麼好處也沒有撈到,不如去服務其他客人了。
她憋了一肚子的火,卻無法對簡玟發洩,因為她同樣沒得到小費,樣子卻比得到小費還要愉悅。
陶豔再看這個剛畢業的小丫頭時,心境儼然和之前不同了,那之後她沒再明著動過簡玟的小費。
......
週一下班後,簡玟照例去練習場打球,天漸漸暗了下來,她並未在意,通常她都要練到太陽快落山,直到空中響起一聲悶雷,她才停下動作抬頭望了眼不遠處黑壓壓的雲層,然後趕忙收拾東西往回走。
儘管她的動作已經夠快了,但是在更衣間換衣服的時候,暴雨還是壓了下來,一道閃電照得更衣室驟亮,緊接著便是陣陣悚然的驚雷。
她的眼前開始晃動,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那種窒息的感覺從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