圾混合著魚丸的香臭味,我對那個人印象很深呢。”
服務生將石斑魚端了進來,蔣裔拿起筷子問道:“所以這位高人對你的情況有何高見?”
簡玟失笑道:“他斷言我命裡帶煞活不過23歲,我今年都23了,不是好好的。”
她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蔣裔的手頓了下,魚眼落在了魚身上,他的神色有了細微的變化,斂了視線重新將魚眼夾給簡玟,問道:“有說怎麼破解?”
簡玟自然而然地將勺子中的魚眼送入嘴裡。
“沒有,你說氣人不?我媽和我奶奶還吵了一架,說她找了個江湖騙子來家裡找晦氣。”
話音剛落,簡玟便愣了下,指了指魚:“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魚眼?”
蔣裔神色平淡:“女人不都喜歡嗎?”
簡玟疑乎地瞧著他:“看來蔣先生接觸過不少喜歡吃魚眼的女人。”
也許是酒勁兒上來了,她說話間有股嬌嗔的味道,蔣裔無聲地瞥了她一眼,端起水杯喝了口,繼而問道:“那個人現在還住你家附近嗎?”
“他早走了,回去沒幾天就嗝屁了,我媽說他肯定就一騙子,連自己的命都算不明白。”
“你是說那個算命的回去以後沒幾天就離世了?”
簡玟點點頭:“我奶奶還去他家弔喪的。”
蔣裔的眉心漸漸蹙起,若有所思。
簡玟眼帶迷濛地拖著腮,語氣不滿地抱怨道:“就因為這事我十幾歲的時候總是很自卑,高中暗戀我們班男同學都不敢表白。”
蔣裔緩緩撩起睫毛看著她微醺的臉,嘴角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誚:“你還挺遺憾的?”
簡玟用食指轉動著桌上的玻璃擺件,眼神發直:“當然了,我給他寫過很多情書,一封都沒敢送出去,現在還鎖在抽屜裡呢,要是我那時候膽子能大點,現在說不定......”
“咔嚓”一聲,簡玟手上那個玻璃擺件竟然亮了,嚇了她一跳,她下意識丟掉問了句:“這什麼?”
蔣裔似有若無地睨著她:“你醉了。”
簡玟立馬坐直了身子:“怎麼可能,這酒根本沒有度數。”
剛說完服務員已經出現在包間門口問道:“請問有什麼需要?”
簡玟這才反應過來,這玻璃擺件是個服務鈴,她尷尬地擺了擺手:“沒有,按錯了。”
服務生離開了,簡玟也跟著站了起來:“我去下洗手間。”
蔣裔“嗯”了聲低頭舀羹,就聽見“砰”的一聲,他立即回過頭去,看見簡玟撞到了門上。
“需要扶嗎?”他問。
“我清醒著呢。”簡玟故作瀟灑地走出包間。
走廊的燈在簡玟眼前晃悠,蔣先生沒有騙她,這果酒的度數不比啤酒低,因為好下口才更具迷惑性。
她去洗手間用水拍了拍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意識稍稍回籠了點,好像她剛才話有點多了,雖然蔣先生一直耐心地聽著,但這貌似已經超出她和客戶之間的相處範圍。
她緩了一會往回走,路過露天的景觀臺,清幽的綠色氛圍燈點綴著細葉棕竹,圍成一個僻靜的吸菸區。
簡玟的腳步頓了下,看見蔣裔修長的身影立在不遠處,他不打球的時候穿黑褲子居多,衣服大多也是低調的深色,偶爾帶有復古印花也是不太明顯的,但都質地精良,處處透著考究。
蔣裔手中的煙緩緩燃燒著,那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的驚恐樣子在他腦中揮之不去,他將煙抽進去,好久才隨著嘆息吐了出來。
隔著好遠的距離簡玟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低氣壓,她朝他走去,近了才發現他面色凝重。
蔣裔聽見動靜,側眸看見她,滅了煙。
簡玟走上觀景臺問道:“我還沒見過蔣先生抽菸呢。”
“很少。”
他打量了她一番,對她說:“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