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京,這是大炎的首都。
西城中心位置偏右,有一棟三層小灰樓。
小灰樓很有年代感,好像有上百年的歷史了,說是文物建築也不為過。
樓上掛著一個牌子,上書三個大字,“聖先堂”。
別看這棟小灰樓不起眼,可是,小灰樓附近卻是豪車如雲,甚至在門口排起了長長的隊伍,這還是聖先堂只放出了一百個號的原因。
如果要是不限號的話,恐怕這附近會人山人海,造成交通堵塞!
不為別的,只因為,聖先堂是大炎醫神陶聖先先生所開的醫館。
每一天,山南海北跑到這裡來看病的人可以說是數不勝數。
據說,黃牛掛號票在黑市已經炒到了一百萬一個號。
可就算這樣,依舊一號難求!
沒辦法,誰讓這位陶聖先是大炎醫神呢?
不過,相對於醫館外面的車水馬龍,醫館之內卻是極為安靜。
甚至於,三樓的坐診堂中,僅有一位患者就診。
而這個患者,則是一個年幼的孩子,看上去只不過七八歲的樣子。
此刻,診治的醫師有兩位老者,其中一位三綹長鬚、仙風道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他正是大炎醫神陶聖先。
還有另外一位老者,年紀也不小了,至少六十多歲了。
除此之外,還有四位病童的家屬,看上去是一對老年夫妻,一對少年夫妻。
老年夫妻大概也是將近六十歲,少者三十歲出頭,均是氣度不凡。
尤其是那位男性長者,更是一身的威嚴,一看就是手握重權的久居上位者。
此刻,陶聖先正在給那個七八歲的男孩把脈診治,眉頭皺得緊緊地,好半晌,這才鬆開了那個小男孩兒的手。
那小男孩兒有氣無力,小小的身體軟綿綿的,兩眼無神,根本沒有這個年紀的孩子應有的那種活潑。
並且,他兩頰發青,眉心發紅,看上去十分詭異。
尤其是,他的頭居然埋得深深的,好像不願意看人似的。
“陶醫神,我的小孫兒,情況如何?”
陪在身畔就診的那個氣度不凡的老者急急地問道。
“陸盟首,先讓他們出去吧,有些話,我要跟你單獨說說。”
仙骨道骨的陶聖先看了看身畔的其他人道。
“你們出去。”
那位“陸盟首”向著身後的妻子還有兒子兒媳揮手道,三個人儘管焦急萬分,卻也不得不抱著孩子走了出去。
“青林,這一次你可是壞了我的規矩,直接帶人插隊就醫,這可不太好啊。”
陶聖先嗔怪地望向了身畔的那個人道。
那個人叫賀青林,是古醫聯合會九大執事之一,在大炎國醫界的地位堪稱是崇高。
若非如此,他又怎麼可能帶人插隊進入陶聖先的醫館就醫?
若是正常排號,至少要排到三年以後再說。
賀青林就笑道,“陸雲程盟首是我的同班同學,也是我一個宿舍的兄弟,他這一次為了他的小孫兒來求我,甚至都不惜要給我跪下了,就是求你看病,你說,我能有什麼辦法?只好厚著臉皮來嘍!”
“是是是,陶醫神,實在對不起,我也不想壞了您的規矩。可是我這小孫兒真是太可憐了,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就會夭折了。我就這麼一個孫子,所以,也請陶醫神開恩幫助診治啊……”
陸雲程不停地謙卑躬身道。
要知道,他可是一省盟首啊,在這大炎國內,有幾個人能當得起他這樣身份的人如此卑躬屈膝?
可是,眼前這位陶聖先恰恰就是能讓他這般謙卑的人。
並且,在陶聖先眼裡,就算他貴為一省盟首,好像,也不算什麼。
畢竟,曾經出入他醫館裡的達官顯貴,可沒有幾個比陸雲程的位置還要低的人。
不過陶聖先倒也給足了他面子,擺了擺手,“醫者父母心,我也能理解你們這些家人的心情,所以,客套話就不說了,我還是將相關的情況跟你們說一下吧。
說實話,這個孩子的病,我看不了。”
陶聖先一句話便將陸雲程的一顆心砸進了谷底。
“陶醫神,這,這天底下,還有您看不了的病?”
陸雲程絕望地問道。
“因為這不是病,而是毒!”
陶聖先長嘆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