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都藉機搜尋了一遍,沒有任何五百年前人皮和人頭的蛛絲馬跡。二十天之後美國老闆吳正財就要返鄉祭祖,屆時所有聖物都將請出來祭祀,多國考察隊決定等待這個難得的機會,揭開長尾部落之謎。
這一天我再次想起東方教授給我的那本《諾查丹瑪斯大預言》,拿出來重新核算,看看一九九九年七月太陽系各大行星究竟在哪個位置。
大預言家諾查丹瑪斯(Noxtradamus)生於十六世紀中葉的法國,他原本是個醫生,因對尚未發生的事情能夠做出準確預測,被國王亨利二世召進宮去,授予“國主顧問”之職。據說有一天,國王請他預測自己的壽命,他觀察一番後便作出預言:國王將在十年後的一次比武中,被刺傷眼睛而喪命。不出所料,十年之後,悲劇如期發生,而且情景跟他當初預言的完全一樣。朝中為之愕然。諾查丹瑪斯從此聲名顯赫。之後他用四年時間,將自己的預言寫成《諸世紀》一書,內容小到個人,大到整個人類,如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發生,希特勒及原子彈的出現等等。
諾查丹瑪斯寫完一九九九年七月世界未回的預言之後不久就與世長辭。根據這個預言,一九九九年七月,太陽及各大行星將分成四個方向排列,從地球上看,就像一座恐怖的十字架。日本計算機專家在數千萬電視觀眾的監視下,核算出世界末日的時間是一九九九年八月十七日,並解釋說,諾查丹瑪斯當年使用的是陰曆,若加上閏月,正好是一九九九年八月十七日。
但是,我經過反覆計算,發現一九九九年七月九大行星並不可能排成恐怖的十字架。如果將時間推遲到一九九九年八月十七日,縱向的土星、木星、地球、火星、冥王星雖然幾乎成一直線,但地球與左右兩邊的太陽、金星、天王星和海王星並沒有排成一線,尤其是水星,竟在地球左邊完全不服從神秘大十字的秩序進行。
難道我的計算有錯?
我的思想在太空執行,禁不住想起牛頓和萊布尼茨(萊布尼茨(Leibniz,1646…1716),德國教學家、哲學家,發明微積分,提出哲學上的單子論。他和牛頓關於微積分發明權的爭論,後來確認是他們各自獨立發明的,而且記述的符號也不同)這兩個偉大的天才,據說牛頓因為要計算行星的運轉而發明了微積分,而萊布尼茨卻聲稱微積分是自己首先發明的,兩位偉人為此幾乎爭論了一生。
我的思想忽然墜落在三億年前地球上那塊唯一的大陸之中。我想,若是地球停下來,然後開始反轉,現在的各大洲會不會重新相接?巴哈伊教的人類一家世界大同的理想會不會自動實現?
這時一個女子從後面矇住我的雙眼,兩隻柔軟的乳房緊貼我的背部,我聞到一股熟悉的體香。
“菲菲!”我猜道。
菲菲終於返回龜村。她說東方教授知道岳氏家族目前仍有兩部完整的族譜,一部儲存在美國密執安大學圖書館,另一部放在臺北一家岳氏祠堂中,教授請我停止探險工作,立即去臺北找族譜,然後按著書中的漂移路線重返中原。另外,他還有一些事情急於想跟我單獨談談。
可我已經憤怒至極。這老東西其實早就知道那兩部完整的族譜,卻偏偏對我保密,騙我讀了三年碩士生後,竟還想讓我再讀三年博士,真是居心叵測。
“教授想留你做活標本。”菲菲道,“他說客家人是迄今為止最純正的漢人,北方蠻族每一次入侵中原漢域,他們都向南遷徙,因此儲存了古漢人純正的文化和血緣;而今天的北方人甚至中原人,實際已經不是什麼純正的漢人了,他們在血緣上已經被北方各種少數民族同化。而你的身體構造卻完整地儲存了古漢人的特徵,因此他常常根本不用測量,只要你跟別人站著一比,他就知道對方的祖先來自何方。”
我操他媽:教授竟將我一個大活人當作測量工具,我他媽偏要繼續追尋長尾部落的秘密,說不準這裡有東方教授不可告人的勾當,或許,長尾人其實是他的一種實驗物種。
五十四
菲菲將帳篷所有氣窗都關緊了,然後脫光了趴在睡袋上,讓我從背後上去。我坐在一邊紋絲不動,心想中國人有自己的習慣,不宜隨便學人家西方的東西。
菲菲催促道:“愣著幹嗎?還不快點!”
我仍然紋絲不動。她竟以為我不行了,心想若是在廣州,問題很易解決,只要領我上一次亞洲雄風酒店便行。
“外國人的東西不宜隨便效仿。”我說。
她光著屁股氣沖沖地爬起來,從旅行袋中掏出一本精裝的畫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