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三個孩子齊齊地應聲道。
彭瑾長吐出一口氣,笑道:“好,那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往後誰都不許再提!你們放心,爹爹和孃親肯定會盡快妥善解決的。怎麼,難道你們還不相信爹爹和孃親嗎?”
“相信!相信!”三個孩子將頭點成了小雞啄米,個個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好了,那就趕快去洗洗小手,準備吃早飯吧!”彭瑾笑著催促道。
三個孩子便如早晨出巢的麻雀,嘰嘰喳喳,歡快地跑開了。
彭瑾在後面看著,嘴角不由地高高揚起,吩咐一旁早就忍笑忍到內傷的小梅道:“這件事,不許對外說起。”
不是給聽芳做面子,而是為了維護暖暖的閨譽,女兒家大談什麼“花樓”的,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她犯不著為了讓聽芳難堪,就把暖暖搭上。
小梅明曉這其中的道理,鄭重地應了下來。
回到西廂房的聽芳,聽到上房裡的歡聲笑語,差點將手裡的筷子都掰斷了。
昨夜上房恩愛的動靜,今早上房所受的屈辱,有朝一日,她一定要一一都反擊回來!
彭瑾暫時卻沒有心思理會聽芳。
早飯後,等到孩子們例行書房讀書做功課了,彭瑾找了一向穩妥的雲霧照看他們,吩咐小梅將前院的吳婆子給請過來。
吳婆子不過是粗使的灑掃婆子,工作不固定,月錢也少,如今見知府夫人有請,還以為是終於要提拔自己了,高興得不得了,將手裡的掃帚一扔,直接跟在小梅身後蹬蹬蹬地到了上房正堂。
看來,昨日她向小姐賣好獻策是做對了!
吳婆子一邊美滋滋地想著,一邊用手抿了抿耳邊的頭髮,整理儀容,一臉歡喜的模樣,讓小梅都不忍直視。
現在笑得越美,一會哭得越悽慘。
將吳婆子領進花廳之後,小梅便立在門外聽命,也防著有人別有用心的來窺探。
彭瑾沒有多和吳婆子廢話,等到吳婆子行禮時,直接責問道:“你本在前院值守,不好好地當差,總往這後院跑做什麼?”
吳婆子沒有料到迎頭而來的就是一頓責問,臉上的笑容一時僵在那裡,微屈的膝蓋,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挺直,整個人彆扭僵直地杵在那裡。
直到彭瑾不悅地蹙了眉,吳婆子才一驚之下,從先前迎頭喝問的驚愕呆滯中恍然驚醒,忙將腰彎得更低,急忙辯解道:“奴婢沒有……”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彭瑾不悅地打斷了:“沒有真憑實據的,我會上來就給你定罪?”
劉識雖然愛妻護子,但是公私一向分明,後院和前頭的官廨向來是公私分明。就是彭瑾有事急著找劉識,都還得還找人通傳了,看劉識方不方便呢!
若不是吳婆子往後院來,暖暖怎麼可能沒有緣由地就往前院亂跑。
暖暖雖然看起來古靈精怪、調皮搗蛋的,但是在一些原則性大事上向來乖巧懂事,規行矩步。
所以剛才她略略地問了常在二門上活動的人,事實果然如她所猜測的那樣,吳婆子經常有事沒事兒的跑到後院來,徘徊良久,不住地窺視。
不管吳婆子目的是什麼,行為上總是翫忽職守。
想想,這也怪她平時太恩慈,竟然縱得這後院如同菜市場,誰想混進來就混進來!
吳婆子一聽彭瑾這話,便知道今日狡辯不成了,忙改口道:“不是不是,奴婢不是狡辯!奴婢確實不時來後院,那是因為奴婢想看看有沒有能為夫人分憂的地方……”
這倒是實話,吳婆子一心在彭瑾面前露個臉,好博得雲霧小梅她們那樣的體面呢!
誰不知道能在後院伺候的,都是夫人的心腹愛將,不論走到哪裡都會帶著她們,月錢豐厚不說,前程還不可限量,惠澤子孫。
不僅吳婆子,前院裡的其他人也有轉為彭瑾嫡系隊伍的念頭,只是沒她膽子大,敢經常往後跑罷了。
如今看來,這招兒好似不好使啊。
吳婆子心中忐忑,面色卻越發地乖覺討好了。
“是嗎?”彭瑾不置可否,直看到吳婆子心虛地垂下了頭,這才緩緩地開口道,“咱們大人處事一向紀律嚴明,對於不守規矩的從不姑息手軟。念在你在府衙灑掃多年,今日我就給你一份體面,你自己選擇,是主動請辭,我再補貼你多幾個月的月錢,還是等到大人回來親自處置?”
吳婆子沒有想到事情會那麼嚴重,慌忙跪伏下來,一個勁兒地磕頭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