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這次出去是有要緊的事要辦,不方便帶暖暖一起去。等下次爹爹有空了,再帶暖暖一起出去玩,好不好?”劉識耐心地哄勸道。
暖暖點點頭,算是答應,想了想,又怕劉識反悔,慌忙伸出小拇指要和劉識拉鉤,還一本正經地說道:“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們來拉鉤鉤,誰反悔誰就是小狗!”
暖暖兩日不見劉識,滿心裡都是激動和高興了,一時倒是忘了平日裡彭瑾教給她的“規矩”了。
劉識和彭瑾誰也都沒有在意,更沒有不滿教育,他們教給暖暖規矩是為了讓暖暖懂禮貌,出去了能夠從容應對人際交往,可不是為了自家人相處時規矩而有隔閡的。
劉識甚至還好脾氣地伸出小指和暖暖拉鉤,笑道:“好的,誰反悔誰就是小狗!”
也許是剛經歷過驚心動魄、生死未卜的剿匪事件,劉識越發地珍惜和家人在一起時平靜、溫暖又幸福的生活,所以對待暖暖似乎比平時更縱容了一分。
彭瑾在一旁看著父女兩人互動良好、其樂融融的畫面,嘴角的笑意不由地更深了,揚唇催促道:“有什麼話一會兒再說吧,先來洗漱要緊。爹爹還有正事要忙呢!”
此番清剿觀音山賊匪,事關重大,必然會在縣中引起劇烈的反響,大害得除,百姓們肯定會群情激奮、奔走相告的,屆時肯定需要劉識出面安撫,穩定縣中秩序。
而且,縣衙門口還跪著私通賊匪的富戶呢,劉識既然回來了,總得對他們的罪行進行裁決。
暖暖不捨地摟著劉識的脖子不放,一副絲毫都不想下來的嬌氣模樣。
彭瑾笑道:“暖暖乖,爹爹還有事要忙呢!等爹爹忙完再來陪你玩好不好?”
暖暖嘟著小嘴,一臉的不情願。
彭瑾便繼續勸服道:“爹爹已經和你拉過鉤鉤了,你還怕什麼?難道你不信任爹爹,覺得爹爹會反悔嗎?”
這話,是故意激暖暖的。
果然,暖暖一聽彭瑾這麼說,慌忙鬆開手,還一本正經地對劉識說道:“爹爹,我相信你,你去忙吧!”
一副生怕劉識會誤會她不相信他會遵守諾言的緊張模樣。
劉識哈哈大笑,捏了捏暖暖的鼻頭,笑道:“好,爹爹知道暖暖是信任我的!我們暖暖,知道事有輕重緩急,不胡攪蠻纏!”
暖暖見劉識相信她信任他,頓時鬆了一口氣,又得了劉識的誇獎,心中歡快,眼睛笑得都要眯成一條縫了。
彭瑾在一旁感慨,她每天辛辛苦苦地教養孩子,勞心勞力,沒有想到劉識的一句輕飄飄的誇獎對暖暖來說,竟然會完勝她苦口婆心的說教。
每一個父親都是孩子小時心目中的豐碑,這話果然不假!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彭瑾略帶點小心酸,又很欣慰暖暖的懂事乖巧。
待大家梳洗完畢,劉識先去前院忙著懲處私通賊匪的富戶們的事,彭瑾則仔細地給暖暖的雙丫髻上各自簪上一朵含苞待放的木芙蓉,嬌豔欲滴,可愛玲瓏,襯得暖暖越發地嬌俏明媚,可愛宜人。
等到早飯做好了送過來時,劉識也從前院回來了。
彭瑾一面安置暖暖坐下,一面問他:“前頭的事都處理的怎麼樣了?你打算怎麼懲處那些私通賊匪的富戶們?”
“自然是嚴懲不貸!”劉識肅然道,“沒收全部家財,判處監禁徒刑,這些都是最輕的。不過,既然聖上決定親自處理這夥作惡多端的賊匪,那麼這些私通賊匪的富戶們,也就不能簡單地由縣中或是州府處決。對他們最後的裁決,還是要上奏,由聖上來作出判處。”
彭瑾點點頭,道:“理當如此!”
希望太熙帝嚴懲這幫自私自利、為虎作倀的富戶才好!
然而當劉識把這件事告訴趙銑,趙銑卻讓他自己看著處理,還說:“聖上政務繁忙,又哪裡有工夫管著這些小事。這幾個人,還是你自己處決吧!”
太熙帝要的是大皇子留存在世的唯一子嗣,還有高昱等對大皇子忠心不二的舊人,哪裡有功夫管這幾個私通賊人的小嘍囉。
劉識知道有些事情他不能深問,便也不再多言,只當作是太熙帝日理萬機,忙於政務,無暇顧及這些細枝末節,便決定擇日親自開庭,公審這幾個私通賊匪的富戶。
百姓們被山賊們劫掠欺壓了這麼多年,深受其害,苦不堪言。好不容易如今朝廷派特使掃平了山頭,肅清了賊匪,滿心壓抑多年的痛苦悲憤無法表達,便都通通發洩在了這幾個私通賊匪、為虎作倀富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