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老胡跳了起來,“阿龍,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我又什麼時候得罪了你了?要把我往死裡推?”
陳殿龍問:“老胡,我怎麼是把你往死裡推呢?”
“還說不是?”老胡憤憤道,“開槍殺人,抓住了可是死罪呀,你還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你真他媽的陰險毒辣……”
“死罪?你他媽的沒有腿呀?你他媽的不會跑呀?陵士陵園後牆是一片亂草溝,誰抓得著你?再說,現在公檢法全砸爛了,有沒有罪還不是我們造反派說了算。”陳殿龍說。
“我還是不明白,要打也得打老保、打旗派呀,怎麼向自己人開槍呢?這不是鬼打鬼麼?”豬頭說。
“就是。”老胡說,“那有自家人打自家人的道理。”
“所以我說你們蠢,還真是蠢得不可救藥。”陳殿龍斜吊著三角眼說,“打了旗派,人人都知道是我們乾的,打了風雷派,大家就都說是旗派們乾的。這樣一來,他們就是跳下黃河也洗不清了。”
“幹嘛要跳下黃河?”豬頭問。
“你真是沒文化。”豆皮說。
陳殿龍瞪了豬頭一眼,說:“這樣,我們也才有藉口挑起武鬥,才能把旗派老保們徹底消滅,懂麼?倘若死了人,周紅就是想不打,也由不得她了。”
“我明白了。”老胡說,“你這一招叫做借刀殺人。”
“而且是殺人不見血,可是夠毒辣的。”豆皮說。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從來就是不擇手段的嘛。古人不是說,一將功成萬骨枯麼?”陳殿龍說。
“可不是,紅頂子從來都是用血染紅的。”豆皮說。
陳殿龍噴著煙道:“你們打是打,可千萬不要傷著了鄺建國,不然,我就少了一員虎將了。”
“這我知道。”豬頭說。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