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輩子最厭惡就是被人強迫,我不會愛你也不會愛上你,絕不。”
決然如鐵的聲音,在暗夜裡傳開來。
夜深了。
凝露了。
湖畔的水汽更重了,潮溼的水汽,被風吹起,跟著呼吸進入人體內,連帶心裡也變得溼漉漉的,沉重得讓人想要窒息。
陰夜冥眼眸中灼灼的亮光瞬間熄滅,像是燃燒的火焰突然被大雨澆滅了一般,眼中一片黯然,隨即,一種更強烈的光芒又取代了黯淡。
“是,南王不會強迫你,但是南王也保護不了你,他甚至還需要你的保護。”陰夜冥嘲諷的笑起來,手上用力,她被迫著跌入他的懷中,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怎麼?我說得不對嗎?烏真國的羞辱是你全力回擊,定北的事情也是你不遠千里去救他,崔白櫻的事件他更是一直袖手旁觀,是你一個人在解決,最後才落得你和那人反目,矛盾推入一個不可調和的境地,及至後來他被下蠱,都是怪他自己戒備心不夠,明明知道皇帝不會輕易的放過你們,但是卻粗心大意,最後造成自己被控制,而你肝腸寸斷的下場,這一切,那人是主謀,但是他也要負一半的責任,站在這樣一個不能保護你的人身邊,你不累嗎?”他的語氣忽然低下去,彷彿是嘆息,彷彿點點的心疼:“你為他做了那樣多,而他又為你做了些什麼?”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沉燻猛然搖頭,是反駁,是想要搖掉心中某些不能言語的慌亂:“愛一個人不應該看對方為自己做了多少,而是看自己為對方做了多少?是不應該計較這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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