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該走了,你好自為之吧!無論如何,我都還當你是我兒子。不管我做了什麼,也都是為了你好。”
道悟背脊挺直,面帶不屑道:“算了吧!你做什麼都是為了贖罪,都是為了你那些幾個徒弟罷了,何必在這兒虛情假意呢?說完了就走,別等我改變主意,送你的屍體去見阮麴塵!”
不易和尚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扭頭出了暖閣。冬姑看著他出了寺廟大門後,這才放心地回到了剛才的二樓。剛推開門,眼前的情形就把冬姑嚇了一跳。只見道悟趴在榻邊,正痛苦地往外吐著,地上滿是汙穢,汙穢裡還帶著絲絲血跡。
“閣主!”
“去拿清肝丸來……”道悟面色發紫地喊了一聲。
冬姑不敢怠慢,慌忙去取了清肝丸來給道悟服下。道悟服下了三顆清肝丸後,呼吸稍稍順暢了一些,仰面躺在了榻上。冬姑倒了一杯茶水,喂他喝下一口後問道:“閣主,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中毒?”
“哼!”道悟喘著粗氣,滿面憎恨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老混賬不會那麼好心的!”
“您是說你父親……”
“什麼父親?”道悟捂著起伏劇烈的心口道,“有想毒死自己兒子的父親嗎?在地宮裡他救阮麴塵不救我,今日也如此,為保阮麴塵不惜下手毒殺我,他還是我父親嗎?他就是吉爾哈家族的叛逆!不,他不配做吉爾哈家族的人!他不配!”
興許是太激動了,道悟說完後又大咳了好幾聲。冬姑忙拿了條被子給他蓋上道:“閣主別激動!這仇往後我們再報就是了!閣主,奴婢還是去找人來給您瞧瞧吧!您這臉色都變了!”
“服下清肝丸就應該沒事兒了。我防著那老混賬呢!剛才那口酒我含在嘴裡並沒有真的喝下去,他一走我便全都吐出來了。倒是他,哼,實實在在地喝了下去,這叫什麼?”道悟仰頭狂笑了幾聲,粗氣喘喘道,“這叫……這叫自掘墳墓!老混賬,敢下毒害我,你想得美!你就先下地府去跟祖先們賠罪好了!冬姑,你去打聽打聽,我要聽見那老混賬毒發身亡的訊息!”
夜幕降臨後的阮府,氣氛顯得格外凝重。寶梳進進出出那間房好幾回了,藥湯也熬了好幾回送進去,可就不見裡面傳來好訊息。詹曉寧來到這院子時,麴塵他們還等在房門外。麴塵看了他一眼問道:“還沒找到鼎?”
詹曉寧搖著頭坐到夏夜身邊道:“沒有,真是連一點影子都找不著了!別說府裡和繡莊了,就是這附近我都帶人找過了。姐夫,你說用不用得找報官啊?那鼎也算古董了吧?值個千兒八百的吧?”
“何止千兒八百,少說也值個二三千兩。可你不覺得奇怪嗎?誰會偷那麼大個鼎?怎麼偷出去的?府內護院這麼多,想把那麼大那麼重個鼎弄出府去不是件容易的事。先別說弄出府了,從你住的二樓上抬下來都是個麻煩事。還記得嗎?上回李棟派人送來時,六七個漢子一塊兒抬下來的。”
詹曉寧抓了抓後腦勺納悶道:“那姐夫你說那鼎會去哪兒了?早上還在房間裡呢!會不會有飛天大盜?”
夏夜答話道:“大什麼盜啊?哪個大道喜歡偷那麼重的青銅器的?吃飽撐的吧?”
話音剛落,寶梳又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麴塵忙迎上去問道:“到底怎麼樣了?”
“是啊,”汝年也上前著急道,“詹媛在裡面一待就是兩個多時辰,救得過來救不過來總有句話吧!”
寶梳道:“你們別急,詹媛沒下死話那就是還有救!前後灌了四回藥湯下去,針灸也用過三回了,詹媛一直在旁邊守著,時不時給師傅把個脈確認他的病情。剛剛她又把過一回,說師父脈象平穩了下來,只是身子還很虛,得熬過這*再說。”
“要熬不過呢?”詹曉寧問了一句。
寶梳無奈道:“要熬不過,詹媛也沒法子了。”
“那今晚祖姑奶奶和夏祖先還洞房不洞房了?”
“洞房自然要洞的,今兒可是他們倆的好日子。我是這樣想的,我先回去吃過飯,再回來換詹媛。今晚該怎麼洞房還怎麼洞房,千萬別把這日子給耽擱了!”
“寶梳你也累了大半天兒,又懷著孩子,要不然去外頭請個大夫來吧?”夏夜忙道。
“我沒事兒!”寶梳笑道,“累活兒都讓詹媛幹了,我就是守那兒偶爾把個脈而已。再說了,不還有我家相公在嗎?我家相公也會把脈呢!”
麴塵點頭道:“說得是,就這麼決定了。你和詹媛只管放心地去洞房,這兒就交給我和寶梳好了。一有什麼不對勁兒,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