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新鄉人。”
“家裡有幾口人?”
“爹孃都已經亡故,沒人了。”
“沒人了?那是什麼時候嫁給你丈夫的?”
寶梳遲疑了一下,沒有立刻回答,心想這皇帝問得這麼仔細做什麼?人口普查啊?
趙構抬起眼皮瞟了瞟她,又問道:“怎麼了?不好回答嗎?”
“回陛下的話,不是不好回答,是民婦在想到底是哪一年嫁給民婦丈夫的。因為民婦很早就嫁人了,想想也有很長一段日子了。陛下忽然這樣問民婦,民婦還得好好想想才能回到。大概七年多吧,民婦嫁給丈夫已經有七年多了。”
“也是很長一段日子了,”趙構玩著手裡的玉貔貅漫不經心地問道,“過得還順心嗎?”
寶梳偷偷地瞄了他一眼,垂眉回答道:“回陛下的話,過得是再順心不過了。民婦夫妻感情甚好,連拌嘴都很少。”
“是嗎?”趙構聽了這話似有不悅,丟開了玉貔貅,拿起金樽喝了一口酒道,“可朕聽說你們夫妻前陣子還鬧了不合,還和離了,是不是當著朕的面兒不好說啊?此處就我們二人,不必介懷,就當朕是普通人就行了。”
“前陣子?哦,前陣子民婦與丈夫的確有些吵鬧,但都是小打小鬧,傷不了感情的。俗話說得好,越吵越情深,想必民婦與丈夫便是那一類人。當時民婦的確火冒三丈,心想這輩子都不要理那男人了。可一轉眼,民婦心裡又牽掛著他,一日不見當真是如隔三秋的。所以民婦這輩子是不能沒有他的,若沒他,民婦真跟死了沒分別。”寶梳一邊說著這話一邊偷偷拿眼去瞄眼前這皇帝。
只見趙構摩挲著金樽,嘴角勾起一絲蔑笑道:“你時常跟別人這樣誇讚你們夫妻之情嗎?”
“這是誇讚嗎?”寶梳淡定應對道,“民婦不覺得這是誇讚,民婦只是如實稟報而已。在陛下面前,民婦怎敢說假話?民婦與丈夫感情是好,不敢有瞞陛下。”
“如此說來,你是不願與你丈夫分開了?”趙構斜眼瞟了瞟寶梳道。
“陛下這話是何意?”寶梳反問道。
“你只管回到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