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耍嘴皮子不是什麼高招,還是想想你們眼下的處境吧!”安西王踱步道,“勾結擄金幫可不是什麼小罪,那是會殺頭滅族的大罪,你們就那麼想死嗎?看你們這些人,個個都還命長,為什麼非得跟自己過不去呢?”
麴塵坐在火堆邊,一邊往裡添柴火一邊說道:“王爺不是來這兒說廢話的吧?你我交情不深,客套就免了,說正題吧!”
安西王停下步伐,看了麴塵一眼點頭道:“好,那我就不跟你客套了!阮麴塵,你是不是擄金幫的二幫主你心知肚明,橫豎本王是認定了。你前幾番得罪於本王,本王都可以寬宏大量不跟你計較,但只要你是擄金幫眾,本王就不能輕易放過了你,否則怎麼對得起朝廷,怎麼對得起百姓?”
“嗷……”安西王剛剛說完,詹小寧就仰起腦袋學狼鬼叫了一聲。安西王立刻不滿地看著他問道:“你嚎什麼嚎?好好的裝什麼狼叫?”
“大宋有哪條律法規定不能學狼叫嗎?”寶梳替弟弟辯白道,“或者說大宋有哪條律法規定,聽你安西王說話不能學狼叫的?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只許州官鬼叫,不許百姓狼嚎呢?”
“哈哈哈……”一院子的主子下人全都大笑了起來。
安西王那張臉頓時黑得像潑了墨似的。竇連立刻護主地朝寶梳他們吆喝道:“不許笑!王爺面前怎敢如此放肆?誰要敢再笑,就先拖出去打五十板子再說!”
“那就先拖我去吧!”寶梳走上前,單手叉腰,挑釁地朝安西王笑了笑道,“不過,我就怕王爺不敢!”
“你以為本王不敢動你?本王想處死你,也就是一句話而已。你以為你那丈夫身手好就能護著你了?他敢動手,我立馬以造反的名義將你們這兒所有的人都下入死牢!怎麼樣?”安西王向寶梳抖了抖他那兩撇淡眉毛,反挑釁道,“還敢跟本王叫囂嗎?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
坐在火堆邊添柴火的麴塵起身走到了寶梳身邊,將她往身後一攬,對安西王輕蔑地笑了笑道:“這會兒到底誰不知死活?要不試試,看是你把人叫來快,還是你的人頭掉得快?”
竇連忙舉起佩刀,護著安西王道:“阮麴塵,你別亂來!”
“阮麴塵,”安西王撥開了竇連,面帶鄙色道,“我知道你有些身手,但你也得想想後果。難道你想看著你這幫人和你的妻子兒女全都去死嗎?本王來這兒是想給你一個機會,你若肯向本王搖尾乞憐的話,本王可能會考慮放過你的家小,不然的話,你們只能黃泉上再相見了!”
麴塵嘴角一扯,勾起一抹蔑笑道:“說實話,你殺得了我嗎?”
“本王怎麼殺不了你?”安西王指著他輕喝道,“本王想殺你就是一句話的事情!而且還很名正言順!阮麴塵,本王真不知道你是天生不怕死,還是為了面子在這兒跟本王繃著!可無論是哪一種可能,你最後都會死得很慘!”
麴塵淡定自如地笑道:“可惜,你都猜錯了。我既不是天生不怕死,也不是為了面子在這兒跟你強裝,我是自己推斷出來的,你根本殺不了我!”
“你少囂張……”
“這不是囂張,是事實!擄金幫一案你們雖然撤下了魏大人,改由你和林提刑聯手偵辦,但林提刑這個人辦事講究證據,說得不好聽就是太有板有眼了。這案子沒查清楚之前,他不會處決我,也會阻止你處決我,就算你是個王爺。”
“呵呵……”安西王乾笑了幾聲道,“拿林提刑威脅本王,你是不是窮途末路,找不著說詞兒了?一個林提刑,四品官能奈本王何?本王就算現下處決了你,他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但他肯定會把你的草菅人命上奏朝廷。你雖小人得志,暫時任監國一職,但你在朝中沒什麼人脈和威望,想必朝中很多人都對你不服,這些人還不趁機把你拉下馬?你殺了我,你自己也保不住自己,說白了,你是在為自己上黃泉鋪路而已。”
麴塵那一臉風輕雲淡的笑容把安西王氣得兩個鼻孔都在冒煙了。他擰緊眉頭,狠狠地盯著麴塵道:“本王不會被你這些話嚇住!別當本王是三歲小孩子!你懂什麼朝政?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朝政!”
麴塵輕鬆地笑了笑道:“那好,那我來告訴你一些江湖中的事情,讓你也長長見識。”
“江湖中的事?”
“對,我是江湖中人,也是擄金幫的二幫主,我比你自然更瞭解江湖中的事了。”
“好啊,你自己承認了……”
“我承認了又怎麼樣?”麴塵攤開手淡笑道,“我承認了你就能抓去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