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把門口的那個打發了再說!”道悟衝吳貴妃輕聲喝道
“景王爺不肯走,本宮有什麼法子?要不然,你先帶著陛下去裡面,待本宮打發了他再說?你千萬不能傷了陛下,陛下要是沒命了,你絕對也走不出這皇城的!”
“娘娘?”景王爺又在外面喊道。
“少跟我廢話,我還不信你連個王爺都打發不了!”
“景王爺是輔政王,本宮也沒法將他打發走啊!”
“少囉唆!”
就在道悟和吳貴妃低聲爭執時,一旁的不易和尚趁道悟的注意力都在吳貴妃身上時,忽然一腳踹起了一隻瓷碗,正中了道悟的臉頰。道悟吃痛地哼了一聲,勒著趙構的胳膊略微鬆了一下。不易和尚立刻跳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反手一擰,再順勢把趙構推開了。
道悟見趙構脫離了自己的鉗制,甚為惱火,從袖子裡拔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匕首,一刀刺向了不易和尚。不易和尚起初躲開了第一刀,但只因他剛剛恢復,身子還弱,想躲開第二刀時卻被道悟一刀刺中了心口,頓時鮮血從傷口處噴湧而出,嚇得吳貴妃等人連聲驚叫了起來。
只聽見“哐當”一聲響,房門被強行踹開了。一個人影從門口敏捷迅速地奔了進來,直撲道悟跟前。道悟忙舉刀就擋,卻被對方一腳踹翻在地上。待他從地上爬起來時,這才看清楚剛才那人並非景王爺,而是麴塵!
麴塵是景王爺帶進宮的。因為半路上發現不易和尚又不見了,麴塵料到他肯定會回臨安來,於是一路追了回來。回到城裡,他請景王爺代為打聽才知道,不久前真的有個和尚進了宮門。沒有其他法子,他只好讓景王爺帶著他冒險進宮一趟。
看著躺在血泊裡的不易和尚,麴塵臉色唰地一下全變了,慌忙上前抱起他,一手摁住傷口喊道:“師傅,您撐著點……”
“麴塵……”不易和尚氣若游絲道,“趕快……趕快走……你不該……不該來這兒!”
“師傅……”
“走……走……”
“師傅……”
一聲師傅剛剛喊出口,不易和尚就歪頭走了。道悟見狀,居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容猙獰而張狂。悲痛不已的麴塵順手拔出了插在不易和尚心口的匕首向道悟奔去。兩人很快交上手,在房內打了起來。
如此大的響動很快引來了殿內侍衛。而吳貴妃和景王爺連忙把雙腳早沒力了的趙構架了出去,送到了另外一間暖閣內。趙構軟癱在龍塌上驚魂未定道:“去……去把那兩個……全都殺了!趕緊的……趕緊去啊!”
“陛下,您先歇歇……”
“歇什麼歇?”趙構撥開了吳貴妃的手,又氣又急道,“反了!全都要反了!敢挾持朕,還敢擋著朕的面兒殺人!還有那個阮麴塵,愛妃你聽見剛才他叫那不易和尚叫什麼嗎?叫師傅!他不是擄金幫的人朕打死都不信!不行!絕對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們,斬草必須除根!景王爺,你立刻去,讓侍衛們亂箭把那兩個人射死!”
“陛下,這麼做會不會不太妥?”吳貴妃道,“那不易和尚再怎麼說剛才也救了您呢!”
“都是些亂成賊子,救了朕又怎麼樣?他們救了朕,還不是照舊會來殺了朕!愛妃,你怎麼能幫那些人說話呢?景王爺,趕緊去!趕緊去把那兩個全都射死!射死!”
“陛下,您先冷靜一下,”景王爺說道,“待微臣去那邊瞧一眼再說。”
“還瞧什麼?還瞧什麼?”趙構彷彿是被嚇破了膽兒似的,情緒極為暴躁,“朕叫你把道悟和阮麴塵都射死你沒聽見嗎?這樣的人留著必定後患無疑!”
“說得對!”麴塵忽然踹開了房門,手握著鮮血淋淋的匕首衝了進來,先是擊暈了景王爺,後又一把撩開了吳貴妃,用匕首抵住趙構的喉嚨狠狠道,“把你留下也是後患無疑!用不用我親自送你一程?”
“你……你……”趙構剛吐了兩個字,便暈厥了過去。
麴塵收起匕首不屑地瞟了他一眼道:“沒用成這樣,倒不如換一個!”
“大膽!”吳貴妃立馬護著趙構道,“阮麴塵,你雖救駕有功,但也別如此猖狂!”
“那貴妃娘娘打算把我怎麼樣?道悟我已經殺了,那幾個侍衛我也殺了,貴妃娘娘是不是打算也把我殺了?”麴塵目光陰冷地盯著吳貴妃問道。
吳貴妃穩了穩神道:“本宮……本宮念在你救駕有功,今日之事暫且算了,讓景王爺帶你出宮吧!但今日之事你不能對任何人提起!”
“倘若我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