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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他可以走了?”
“你什麼意思啊?他為什麼不能走?”
“我懷疑他在我府裡局聚眾賭博,我要扣下他好好盤問盤問。”
“什麼?”寶梳氣得快吹翻劉海了!
“不過你放心,”麴塵倒很淡定,“我不會用你剛才那樣的暴力對付他,我只是想問個清楚而已。倒是靳老闆娘你,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你的小青社不是很忙嗎?還有功夫在這兒教訓弟弟?”
“你……”
“侯安,把詹小寧抬進去!”
“你敢!”寶梳上前一步,微微仰頭指著麴塵道。
麴塵淡淡一笑道:“試問我為什麼不敢?你是問我不敢丟你出去,還是問我不敢扣押詹小寧?你要那麼不服氣的話,去衙門告我也行。少陪了,靳老闆娘!汝年,幫我送客!”
“喂……”
麴塵不等寶梳說完,轉身就回後院去了。侯安也叫了兩個下人,把詹小寧抬走了。寶梳氣得把手裡的藤條摔在地上,不服氣地道:“死阮麴塵!你存心跟我過不起是吧?還要查聚眾賭博?這叫無事生非你知道不知道?混蛋!混蛋!太混蛋了!”
“好了,寶梳,”初真勸道,“這樣收場不好嗎?你非得打傷小寧才好呢?你先放心回去吧,有我和詹媛照顧他,不會有事兒的。”
“哼!”寶梳氣哼哼地叉腰道,“你告訴那混小子,最好老老實實地回繡莊來,不然的話……哼哼,我要讓他把詹小寧三個字倒過來寫!”
“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你的小青社今日才開張,你也忙了一整天了,趕緊回去歇著吧!海櫻你也是,不許再去賭了,趕緊勸著寶梳回去吧!”
寶梳和海櫻走後,詹媛也回後院去了。這時,汝年問初真道:“寶梳又開了個什麼小青社?”
“對啊,”初真點點頭道,“今日才開張的。之前她都沒跟我們說呢!我也是今日才知道的。”
“原來是這樣啊……”汝年笑著點了點頭道。
“什麼這樣啊?”初真不解地問道。
“沒什麼,就是你那繡莊可以暫時開著,橫豎過不了多久又得還給寶梳的。”
“什麼意思?”
汝年從初真手裡接過末兒道:“你還沒看出來嗎?那兩口子都沒氣兒了,只是臉面上還過不去罷了。寶梳在城裡新開了社,那不就等於說她不會走了嗎?麴塵剛才為什麼要幫詹小寧啊?不是自己人,他才不會操那份心呢!”
初真恍然大悟道:“對啊!”
“所以,那繡莊你先看著吧!回頭再還給寶梳就是了。”
“不過……”
“不過什麼?”
初真臉上掃過一絲愁容道:“那繡莊還能不能開下去都指不定呢!最近不是說金兵要打過來了嗎?那些繡娘都有些坐不住了,到今兒為止,已經有十個繡娘跟我請辭了。她們說掙錢是小,把命沒了那才是大事兒呢!都想早些回鄉去,避一避這場戰亂。”
“該的,人家請辭你就應著吧!眼下這時局,誰知道金兵什麼時候打過黃河來?”
“可要應了,繡莊不是就散了嗎?”
“眼下是保命要緊,散了往後再開就是了。”
“那倒也是,不過我還是得跟寶梳商量商量再說。對了,你快去看看小寧,怕是傷得不輕呢!寶梳下手也怪狠的,還真打呢!”
“這才是親姐姐,不是親姐弟她還懶得下那狠手呢!行,我去瞧瞧。”
汝年去了麴塵院子裡,老遠就聽到了詹小寧的慘叫聲了。推門進了房間後,他往屏風後看了一眼問桌邊的麴塵道:“那小子傷得不輕吧?”
麴塵道:“還行,詹媛已經在裡頭給他包紮了。”
汝年繞過屏風,湊到*邊瞧了一眼詹小寧那屁股,果然是開了紅花兒的,不禁搖頭道:“詹小寧啊,你說你再讓你姐姐抽幾下,你這屁股還要不要了?”
“嗚嗚嗚……”詹小寧趴在枕頭上嗚嗚了起來。
“行了,也別嗚嗚了!你只要知道誰對你好就行了。剛剛要不是你姐夫喊得快,你就成爛屁股了,知道不?小子,要學會感恩啊!”
“嗚嗚嗚……”
“別嚷嚷了,”詹媛上著藥道,“再嚷嚷屁股就更爛了!”
詹小寧抬起頭,一副哀怨的表情道:“我現下終於知道誰是親的了!”
“誰啊?”
“姐姐不是親的,姐夫才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