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叫上海櫻和元宵先走了。樂樂走了過去問道:“找我幹什麼?”
殷漱兒忙問道:“陳燦呢?你們昨晚是怎麼出來的啊?”
“橫豎就是出來了,陳燦也沒事兒,昨晚就回家了。”樂樂說話的口氣很淡。
“哦,”殷漱兒鬆了一口氣道,“那就好!陳燦沒什麼事兒吧?那mi香沒把他怎麼樣吧?”
“沒事兒,你和施家二小姐被弄走後沒多久他就醒了。人都回陳府去了,你要不信去陳府瞧瞧吧!我先走了……”
“喂,你等等嘛!”殷漱兒拉了一下正打算離開的樂樂道,“我話還沒說完呢!”
“還有什麼事兒?”
殷漱兒看了一眼樂樂的臉色,奇怪地問道:“你今早觸黴頭嗎?怎麼一臉陰氣沉沉的?誰惹你了?”樂樂眨了眨眼睛,表情淡淡地說道:“我自己惹我自己了,這總行了吧?有什麼事兒你就趕緊說,我家老闆娘還在前頭等著呢!”
“是這樣的,你來,”殷漱兒把樂樂拉到了那棵大樹後頭小聲道,“我早上去找過銀秋,銀秋很擔心陳燦,所以想讓你給陳燦帶幾句話。”
“你自己去不就好了?”
“我去的話,沒準施夫人就懷疑上了呢?你不知道,今兒一早她就派了她身邊的紫姑上我家送東西去了,還對我問東問西的,好像起疑心了,所以啊,我不能去陳府,省得給她瞧出點什麼來!”
“那為什麼找我?”
“找你?嗯……”殷漱兒想了想道,“昨晚你不是拔刀相助了嗎?況且你跟陳燦也認識,幫幫忙而已,不會費你多大功夫的。”
“昨晚那是迫不得己我才幫的。你想找人給他們倆傳信的話,另外找人吧,我先走了!”
“喂,高樂樂……”
樂樂真的頭也不回地走了,氣得殷漱兒直跺腳!她撅起嘴,死盯著樂樂的背影嘀咕道:“還是個傻子吧?性子可真夠怪的,一會兒陰一會兒陽,你到底玩哪出啊?死高樂樂!不傳就不傳,我另外想法子就是了!哼!”
殷漱兒氣鼓鼓地轉身走了。這時,已經走遠了的樂樂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臉上帶著點糾結和鬱悶的表情。凝視片刻後,樂樂轉過身,趕緊去追寶梳她們了。
追上寶梳她們時,海櫻取笑道:“樂樂哥,那個殷大小姐特意在門外等你,是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啊?你跟那個殷大小姐倒挺熟的嘛!”
“別笑我了,我跟她不熟,頂多認識而已。”樂樂回答道。
“不熟?我看昨兒你在募捐攤那兒跟她說說笑笑的,挺熟的嘛!哎,樂樂哥,”海櫻衝樂樂擠了擠眉眼問道,“喜歡上人家了?”
樂樂轉頭看了一眼海櫻,又往前看道:“海櫻你心情很好嘛!”
“我問你喜歡不喜歡那個殷大小姐?你扯我幹什麼?”
“夏夜來了。”樂樂冷不丁地冒了一句,然後表情平淡地往旁邊看去。
“喂!”海櫻拍了樂樂肩膀一巴掌道,“高樂樂你什麼意思啊?夏夜來了跟我有什麼干係?他來了就來了唄,你好端端地提他幹什麼?”
樂樂表情正兒八經道:“我沒什麼意思,我就是跟老闆娘說藥棗哥哥來了,是不是又有藥棗吃了。”
走在前面的寶梳和元宵忍不住偷笑了起來。海櫻臉蛋微紅,斜眼瞟著樂樂道:“高樂樂你到底想說什麼啊?現下說話還懂拐彎抹角了是吧?我問你喜歡不喜歡殷大小姐,你倒給我扯出這麼一大籮筐話來,是不敢認吧?”
“不喜歡。”樂樂直接回答道。
“真不喜歡?”
“喜歡是什麼?”樂樂轉頭看著海櫻問道。
“喜歡是什麼?喜歡就是……喂,你不會不懂什麼叫喜歡吧?”
“他不懂也很正常,”寶梳側過臉來說道,“他的智商從小到大都保持在一百一十以上,可他的情商呢?是直接從八歲跳到了二十八歲。樂樂跟別的男人不一樣,沒經過青春懵懂,少男動心,所以他對男歡女愛之事真是不懂的,純粹就是一張白紙。所以啊,海櫻,別再問樂樂喜歡不喜歡誰了,他壓根兒就不知道喜歡是什麼感覺。另外,跟那些繡娘說說,往後別再背地裡說樂樂和絨絨怎麼樣了。”
“哦,聽你這麼說,還真是呢!”海櫻又瞟了瞟樂樂笑道,“這小子雖說二十八了,比我還大,但誰能猜到他活脫脫就是一隻小白兔呢?樂樂,你要不懂喜歡的感覺是什麼的話,可以多跟姑娘家說說話。”
“算了吧。”樂樂一臉沮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