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兒,丟不起那個人啊!可問題是,二百兩對她殷漱兒來說是小事,但那鐲子沒了就是大事啊!
“來,殷大小姐,”寶梳遞上一枚漂亮的荷包道,“這是今晚入茶局的憑證,還請殷大小姐收好。”
殷漱兒心裡像下六月雪似的拔涼拔涼,可也只好雙手接了荷包點頭道:“好,我知道了,多謝!”
“是我們該謝謝你才對!晚上再見!”
“好……”現下她心裡是雪轉大雨,滂沱直下,那可是她娘留下來的玉鐲子啊!混蛋高樂樂,太混蛋了這貨!她抬起眼皮狠狠地盯著樂樂,那小眼神足以殺死好幾百萬個白細胞,可樂樂卻一臉壞笑地說道:“怎麼了?殷大小姐還沒捐過癮?是不是打算把你脖子上那條紅珊瑚鏈子……”
“你這個強盜!強盜!”殷漱兒氣鼓鼓地低聲罵道。
“笨賊遇強盜,算是黑吃黑啊!很公道啊!捐嗎?”樂樂故意做了個扯項鍊的動作,嚇得殷漱兒忙往後退了兩步,死死捂住了自己脖子上那條項鍊道:“死高樂樂!你給我等著,我非得掐死你不可!”
樂樂看著她那受氣樣兒,得意地笑了笑,捧起募捐箱又去收其他人的募捐了。她氣得頭頂都快冒煙了,又不甘心就這麼走了,再怎麼也得把鐲子換回來,狠揍那混蛋一頓吧?正在她糾結的時候,幾個官爺忽然匆匆地來了,為首的吆喝道:“誰是這兒主事的?”
“是我,”寶梳迎上前去笑問道,“幾位官爺,也是來捧場募捐的嗎?”
“你是這兒主事的?那好,叫你的人暫時停手,我們要搜查!”為首的大聲道。
一聽說要搜查,旁邊的人都紛紛退讓開了。寶梳臉上沒一絲慌色,又問道:“搜查總得有個緣由吧,這位官爺?”
“我們接到訊息,說有金國細作混進裡弦書院內,趁機想鬧出動靜。為保臨安太平,我們必須進去搜查,這也是為了靳老闆娘你著想,及早查出來,省得壞了你的茶會!”為首的這位官爺口氣很大,似乎不容許寶梳反駁。
“敢問官爺貴姓?”
“這些繁文縟節就不必了,趕緊叫了你的人出來,其餘人也儘快離開,我們要開始搜查了!”
“慢著!”寶梳抬手喝止了那幾個準備驅趕圍觀百姓的官爺。
“怎麼了?你還不許?莫不是裡面真藏了什麼人吧?”為首的官爺質問道。
寶梳莞爾一笑道:“官爺只是要搜我的裡弦書院而已,不是想大動干戈驚擾民眾吧?要知道,查細作是很要緊,但無端造謠動搖民心,引得城內人心惶惶也是大罪。我相信來這兒的每一位募捐者都是我們大宋的好子民,都是抱著希望我們大宋昌寧安泰的心願而來的,希望官爺別太傷了他們的心了。官爺要搜,我親自領了你們進去,可以嗎?”
為首的官爺瞟了寶梳一眼,似有不服氣,但他還是招了招手吩咐他的手下道:“走,進去搜!外面暫時別管了!”
寶梳做了個請的手勢後,領著那幾個官爺進了書院裡。一進書院,那為首的官爺便吩咐道:“分頭去搜,仔細搜,不能放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等等!”寶梳又喊道。
為首的官爺不耐煩地看著寶梳問道:“你到底有完沒完?是不是真的做賊心虛,藏了金國細作?我勸你最好老實交出來!”
寶梳笑了笑攤開手說道:“其實你們很清楚我這兒根本沒有什麼金國細作。”
“誰說的?我們接到線報……”
“是接到你們李大人的命令吧?”
為首的官爺臉色一暗,眼露兇光道:“你這麼說知道有什麼後果嗎?”
“知道,而且我也知道今日只是李大人想給我們一個警告,想幫他妹妹施夫人出口氣罷了。”
“我勸你說話最好小心點!”為首的官爺厲聲道,“知道李大人是什麼人嗎?知道施夫人是什麼人嗎?你膽敢汙衊他們?在臨安活膩了是不是?”
“不必那麼凶神惡煞,也不必那麼著急替你主子吆喝,還是好好想想你們幾位自己吧!”寶梳指著他們笑道,“你們以為進我裡弦書院容易,出去也容易嗎?”
為首的官爺冷笑道:“我還不信你敢把我們在這兒殺了!”
“有個比殺了你們更好的法子,你們想不想聽?”
“什麼意思?”
寶梳殲詐一笑道:“倘若在你們走後,我裡弦書院出現了幾包五石散,我自動向衙門裡報案,你們說衙門的人會不會懷疑是你們故意放在這兒陷害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