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沒有,自然還你們一個公道,若要強行阻攔,那就別怪本官不客氣了!來人,分兩隊給我搜!仔仔細細地查清楚每個角落,有可疑的人立刻押下!”
話音剛落,那前院穿風堂內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聶兄弟果然在這兒啊!”
寶梳抬頭一看,原來是個穿著體面的富家公子領著十來個人走了進來。緊隨其後的門子急忙跑來向寶梳稟報道:“夫人,他說他是城裡的華監當,非要往裡闖……”
“罷了,我知道了,”寶梳打斷了門子的話道,“你去把大門關上,誰來都不許再放進來了!”
“是,小的這就去!”門子立刻飛跑而去了。
這所謂的華監當就是之前麴塵在夜月閣遇見的華少。只見他腆著微微外凸的肚子,大搖大擺地闖了進來,還若無其事地跟聶官爺拱手寒暄了起來,儼然沒把寶梳這個女主人放在眼裡。寶梳也沒理會他,轉頭附在元宵耳邊囑咐了幾句後,元宵忙轉身往後院跑了。
“聶老弟可真是辛苦啊!”華少還在客套著,“這大夜裡的還帶人出來辦差,這城裡有幾個能像你這樣的?一會兒差事兒辦完了,請你到我府上小酌幾杯慰勞慰勞!”
聶官爺笑道:“華少客氣了!不敢當吶!這頭的事情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處置得乾淨,還請華少先回吧!改日老弟再來與你對飲。”
“怎麼?”華少瞟了寶梳一眼,笑米米地問聶官爺道,“這兒的事兒很棘手嗎?要是聶老弟有需要兄弟幫忙的地方,只管開口!我剛才聽你說要搜府是吧?這阮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聶老弟帶的人不知道夠不夠,若不夠的,我這幾個手下倒可以借給你用用!”
“真的?那怎麼好意思呢?”
這兩隻花栗鼠在一唱一和地演對手戲時,寶梳早就看出動靜來了。這華少帶著十來個手下上門,分明就是來幫聶官爺的,還說什麼只是碰巧路過而已!今晚這戲應該就是這兩人唱主角,平安侯則在背地裡做總指揮!哼,原來是那個跟施老爺頗有交情的平安侯啊!知道是誰在背後搗亂,那這戲就好應付多了!
“哎,我說你,”華少忽然朝寶梳喊了一聲道,“沒聽見人家聶官爺的話嗎?叫你這些凶神惡煞的護院全都退下去!若敢阻攔公差辦事,仔細拖你一家大小去衙門裡關著!”
寶梳輕蔑一笑道:“我有攔著嗎?你們要搜就只管搜,最好你們倆親自去都行!我們阮府沒做過虧心事兒,不怕鬼上門兒!”
“喲,小娘子……”
“娘誰的子呢,肥溜?誰是你家小娘子那麼命苦?”寶梳冷冷地打斷了華少那一口*的腔調道,“你嘴裡再不乾不淨點,我立馬找人報官去!別以為衙門是你家開的,任由你在這兒張狂!要搜便搜,不搜就給我滾出去!敢在這兒言語輕浮,仔細你自己的舌頭都保不住!”
寶梳說罷,轉身走到主位上坐下,啪地一聲將手裡的弓箭拍在了案几上道:“護院隊長在哪兒?”
府裡的護院隊長走出來拱手道:“小的在!夫人有何吩咐?”
“聽著,這兩位官爺要派人搜就讓他們搜,你們別攔著,只在後面跟著看他們傷了我多少東西就行了。”
“小的明白!”
“那行,”華少很不爽地瞥了寶梳一眼,轉頭對聶官爺道,“既然她自己都發話了,那我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吧!早早收工,早早回去歇著。”
聶官爺點點頭,高聲吩咐道:“所有人分成四隊,往這府邸的東南西北四邊搜查!不能放過任何一處角落,遇見可疑人物,一律拿下!若有反抗,就地正法!搜!”
一聲令下,聶官爺帶來的手下立刻訓練有素地分成了四隊,衝向了後院。華少也招呼手下道:“你們也去幫忙,有可疑之人不必多問,立刻帶到這兒就行了,快去!”
隨著華少的人一走,寶梳那些護院也紛紛跟著去了後院,前廳就剩下那位聶官爺,華少,以及寶梳和兩個護院了。
華少搖著香扇,大搖大擺地走到椅邊坐下後,四處打量了一眼道:“這府邸如今瞧著更不如從前了,從前還透著股雅氣,如今盡剩俗氣了!所以說啊,屋子裡住什麼樣的人,這屋子就是什麼樣兒的!這跟穿衣裳喝茶是一個道理!我說聶老弟啊,也不必站著了,先坐下等等吧!”
那聶官爺也當寶梳不在,長衫一撥,坐在華少對面問道:“聽華兄的口氣,似乎從前來過這兒?我記得從前這地方好像住著一家姓黃的買賣人,後來買賣垮了就搬走了。”
華少斜靠在椅子扶手上,搖了搖扇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