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嗯嗯嗯嗯!絕對有這可能!我看他不只是更年期提前了,還有點老人痴呆症的前兆!”
“老年痴呆症又是什麼?”
“就是腦子不好使了,什麼都記不住了,還有……”寶梳說著說著忽然停了下來,兩隻小眼皮不停地眨了幾下,像眼皮抽筋似的。元宵不解其意,還追問道:“還有什麼?是不是還有眼神兒也不好使了,感覺也不靈便了……”
“元宵,你把東西給我可以下去了!”寶梳忙抽過元宵手裡的單子,衝她使了個眼色。可她還是沒明白,繼續執著地問道:“寶梳姐,你說表姐夫是不是得了什麼疑心病?都說人太忙了,身子跟著吃不消腦子也不會靈光了,說不定還得早衰呢!你真該給表姐夫補補了,男人不補老得快……”
“別說了!”寶梳緊咬著下嘴唇,虛眯起眼睛使勁擺起了頭。
“怎麼了?”這時,元宵才猛地發現麴塵正緩步往樓上走來,步伐之輕,跟貓似的。她嚇得渾身抖了一下,飛快地說了聲你們慢慢聊,然後如兔子逃命一般溜下樓去了。
麴塵走上二樓,瞄了一眼寶梳懷裡的酒罈子問道:“元宵剛才說什麼呢?誰不補就老得快?”
寶梳美美一笑道:“小丫頭胡說八道的嘛!她懂什麼呀?她連男人都沒有呢!相公,今兒怎麼有空來繡莊了?”
“我不該來嗎?”麴塵那臉色,那口氣,彷彿寶梳欠了他十年的夫妻生活沒過似的,瞧著就像討賬問罪來的。
“誰說你不該來了?”寶梳忙上前挽著麴塵的胳膊討好道,“人家心裡正想著你呢!誰知道你就乖乖送上門了,看來我們真是相當地心有靈犀哦!相公是不是因為想我了才來找我的?”
“酒哪兒來的?”
“這個啊……”寶梳不敢說假話,只好如實招了,“剛才……剛才楊晉來過……酒是楊晉送我的……不過他沒別的意思!只是上回在施府的時候我幫過他,所以他就送我兩壺酒表示謝意,很正常的禮尚往來,這沒什麼吧?”
“他沒邀請你去那個三日遊?”麴塵口氣裡帶點醋味兒。
“相公……”寶梳晃了晃麴塵的胳膊嘟起嘴。
“幹什麼?”麴塵捏了捏她的下巴問道,“弄得一副好像很委屈的樣子?是不是人家邀請你了你不敢去?”
“你不是不許我跟他單獨出去的嘛……”
“我要是不過問,你是不是就得高高興興地跟著人家去?”
寶梳無語了,把酒罈子塞給麴塵,鼓起腮幫子叉腰問道:“相公,你到底吃哪門子的醋啊?你到底哪隻眼珠子瞧出人家楊晉喜歡我了?沒準人早就有意中人了,你就不怕傳出去害得你親親的寶梳鬧個大笑話?沒你這樣的吧?還非得給我安個追求者才行?你是不是最近真的太累了,分辨能力下降了啊?”
“還老年痴呆了,是不是?”
“你再這樣,我真的不陪你玩了!哼!”寶梳說罷轉身,氣鼓鼓地回賬房去了。麴塵跟著走了進去,把酒罈子放下後說道:“我在門口碰見楊晉了。”
“所以呢?”寶梳回到書桌前坐下後,抄手靠在椅背上,兩腳抬起來放在了桌上,一臉不想繼續對話的表情問道。
麴塵走過去,把寶梳的腳撥了下去,坐在桌沿邊上,單手撐在她椅子扶手上,俯身道:“我只是告訴他,下回有臨安三日遊那種好事情,別忘記叫我,我也很想見識見識臨安城附近到底有什麼好玩的。”
寶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捏了捏麴塵的鼻子道:“你也好意思說?你要去了人家楊捕頭就超支了!本來衙門工錢就沒幾個,再招待我們倆去個三日遊,足夠把人家一個月工錢花光了!堂堂阮老闆還去沾這些小便宜?說出去會被人笑話的,相公!”
“你猜他怎麼回答我的?”
“呃……一口回絕你唄!我要是他,我就一口回絕你,才不讓你沾這個便宜呢!”
“嗯,”麴塵點點頭道,“他是回絕我了,不過你知道他是怎麼回絕我的嗎?”
“怎麼回絕的?賞你一巴掌?”
寶梳說著小手掌輕輕地揮了過來,麴塵抬手握住道:“我跟他說但凡你感興趣的我也很興趣,但他跟我說他對我沒什麼興趣。”
“呃?”
“還沒聽出來嗎,死丫頭?”麴塵握著寶梳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她自己的臉道,“平日裡精得跟猴似的,這時候犯迷糊了?我早說過了,我看人不會錯的。楊晉那人是打著你掛名哥哥的幌子來跟你套近乎。邀請你去三日遊?明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