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便在外頭喊起了寶梳。寶梳應了一聲兒後,海櫻推門進來道:“高夫人帶著兩位夫人來做衣裳,你趕緊過去招呼一聲兒。”
“知道了,”寶梳起身看了一眼詹小寧,對海櫻道,“等他吃完早飯,給他找身衣裳換了,帶到繡莊那邊來。”
海櫻不解地指著詹小寧問道:“你還要留下他?不是說把他送去衙門嗎?”
“那都是誤會,回頭再解釋吧!我先走了。”
寶梳走後,詹小寧慢悠悠地吃起了油條豆漿。海櫻坐在他對面,用一種嫉惡如仇的眼神一直盯著他。他衝海櫻笑了笑道:“不用這樣看著我,你們真的誤會我了。”
“那你是什麼人?昨晚番強進來幹什麼?”海櫻瞪了他一眼問道。
“我嘛,”他帥帥地吃了一口油條,含笑道,“你可以叫我——詹教授!”
“叫獸?那是個什麼玩意兒?一種野獸?”海櫻沒聽過。
他微微一笑,衝海櫻拋了個媚眼道:“錯!那是一種來自星星的物種,稀少而又有內涵,高貴而又睿智,是地球上不可多得的極品。”
“那還是種野獸咯!再極品也是野獸啊!”海櫻完全沒聽明白。
“詹教授”微微地被嗆了一下,轉過臉去咳嗽了幾聲後,清了清嗓子道:“物種不代表是野獸,你其實也是一種物種,明白嗎?”
“不明白!”
“那我說得再明白點,你知道你祖先是什麼嗎?”
“我自然知道了,這還用你說?我的祖先也是人吶!”
“錯!不是人,是猴子!”
“你的祖先才是猴子呢!”海櫻二話不說,端起剛才寶梳喝過的豆漿就朝“詹教授”臉上潑了過去。只聽見嘩啦一聲,“詹教授”變“施教授”了!一個手舉著半根尚未咬完的油條微微風化的“溼教授”……
“簡直有病!何止是失心瘋?根本就是從頭到腳地發瘋!哼!”海櫻氣憤地把碗丟在桌上,起身瞪著他說道,“罵我祖先是猴子!你祖先才是呢!叫獸,會叫的野獸嘛,誰不知道啊?欺負我念書不多嗎?寶梳說得對,你就是有病,很有病!哼!瘋子!”說罷她轉身氣沖沖地走了。
“唉!”“詹教授”抹了一把臉上香味兒濃郁的豆漿,輕嘆了一口氣道,“完全沒法溝通啊!她難道看不出只是想跟她好好地講解物種進化論嗎?這麼高深的學科知識我不是每個女人都會講解的,完全沒有內涵嘛!唉!真不知道姐在這兒是怎麼混下去的,還是早走為妙!”
吃過早飯後,初蕊給詹小寧送來了一身衣裳,並帶著他去了繡莊那邊。他好不興奮,一路東張西望地參觀著。特別是看見高夫人帶著另外兩位衣著華麗的年輕婦人離開時,他瞬間眼珠子睜大了好幾倍,躲在木柱後賊眉鼠眼地望著,嘴裡唸唸有詞道:“這兩個是極品啊!胸和臀也是極品啊!哎唷,果然還是有好貨色啊!”
“喂!”走在前面的初蕊轉身不滿地看著他喊道,“你走不走?不走我就推你下去餵魚了!”
“小姑娘,”詹小寧盯著那三位夫人遠去的背影,揮揮手道,“火氣別那麼大,很容易長青春痘的。等哥哥看兩眼,看兩眼也不會吃虧的。”
“什麼德行啊?”初蕊小聲地罵了一句。
“你罵我什麼?”詹小寧轉頭問道。
初蕊白了他一眼,叉腰哼哼道:“我是罵你了,罵你個登徒浪子!真不明白嫂子為什麼要把你留在繡莊裡!就是個*!”
“誰跟你說看兩眼就是*的?我的眼神是很純淨很單純的,是用一種欣賞美的眼光在看她們,是對她們的美貌和美麗衣飾的肯定和讚賞……”
“*就是*,哪兒有那麼多廢話啊?難道你不是因為人家漂亮好看才看的嗎?長得醜的,路邊的瘸子瞎子你怎麼不多看兩眼?”
“我……”
“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真把你推下去了!”
“小姑娘,你們這兒的姑娘都這樣嗎?一個比一個不講理?”
“呵!你還罵我!我要去告訴我大堂哥,讓他收拾你!”初蕊跺著腳嘟嘴道。
“你大堂哥是誰啊?很厲害嗎?叫出來給我看看!”
話剛說完,背後忽然有人踹了詹小寧的屁股一下,他差點撲進了廊下的小池塘裡!只聽見初蕊在旁邊高興地拍起手掌笑道:“夏夜哥哥,就是要這樣!再踹一腳,把他踹下去餵魚!”
“我怕魚都不吃他呢!”
踹詹小寧的正是夏夜。他抄起手倚在旁邊木柱上,問趴在廊欄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