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她的嘴巴就能告訴那個別有用心的人,我們正在籌銀子準備贖人,可以讓對方以為我們已經在按照他的佈置一步一步走了,對不對?”
麴塵點頭笑道:“我媳婦真是聰明得不用我誇了,我的確是這麼打算的。”
“那聽你這話,你似乎還有後招?”
“我和汝年夏夜已經商量好了明晚的事情,而你現下要做的就是跟侯安籌備好銀子,再把訊息透露給海櫻,另外派樂樂跟著海櫻!”
接近深夜時,侯安才帶著餘下熔好的那部分白銀回來。他跟麴塵和寶梳交代道:“金錠子熔好後我就直接在榮和行換成了白銀,加上所熔的銀子,攏共湊齊了七萬五千兩。”
麴塵點頭道:“剛好能湊足二十萬兩,不用再想其他法子了。寶梳,你和侯安把這些銀子以千兩一封地封好,再用箱子裝上,我去趟汝年那兒。”
“知道了,你去吧!”
麴塵走後,寶梳和侯安開始封銀子。二十萬兩雪花白銀一齊放在眼前,那叫一個閃閃奪目啊!寶梳姐那小心臟又嘰歪嘰歪地抽痛了兩下!沒法子,要救祖姑奶奶,豁出命也必須救啊!
“老闆娘您沒事兒吧?”侯安見她看著那些銀子發愣,忙問問了一句。她收回神,擺擺手道:“沒什麼,就是看著這麼一堆銀子心裡倒騰得慌呢!看來今年不是我本命年,流年不利,當破財免災好了!趕緊封吧!還多著呢!”
兩人正在書房內封著,海櫻在外面喊起了寶梳。寶梳開門出去問道:“你怎麼還沒睡?”海櫻臉色不佳道:“我想來問問,詹姑娘有訊息了嗎?”
寶梳想起了麴塵的話,把她拉到一旁小聲道:“下午有訊息了……”
“真的?”
“但是是一封匿名信,詹媛給人綁了,要我們拿二十萬兩去贖人。”
“什麼?”海櫻掩嘴吃了一驚道,“怎麼會這樣?真的出事了?”
“所以啊,我們這會兒正在籌銀子呢!你先回去吧,我這頭還忙著,有什麼事兒等詹媛找回來再說吧!不過,海櫻,”寶梳輕嘆了一口氣道,“你自己也回去好好想想,詹媛不辭而別這事兒你瞞得是不是太草率了太自私了點?萬一詹媛真的出了什麼事兒……你覺得夏夜接受你嗎?瞧瞧夏夜那臉色,我都心疼了,那麼愛吃愛喝的一個人今晚愣沒吃下半碗飯,那就是真正的喜歡,真正的牽腸掛肚,你知道嗎?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的。夏夜真的很喜歡詹媛,這是不爭的事實。雖然我之前也不太想他們倆在一塊兒,可有些事情是冥冥之中註定的。”
海櫻微微紅臉,愧疚不已道:“這回真是給你們添了太大的麻煩了……”
“罷了,事情已經出了,躲也躲不過的。你回去吧,我還得進去忙呢!”
海櫻點點頭,沮喪地走了。寶梳看著她的背影又輕嘆了一口氣,轉身進去幫侯安了。
第二天一切照舊,誰也沒提詹媛不見的事情。就算有人問起,寶梳也說詹媛有事出城去了,過幾日就回來。上午去繡莊見客的時候,海櫻來跟寶梳告了個假,說她心裡到底不安,想去城外的凌峰寺上香祈福,初凝初蕊順道也會去。寶梳應了她之後,便把樂樂叫來了,吩咐樂樂跟在這三個丫頭後面。
快進晌午時,海櫻三人又回來了。過了一小會兒,樂樂也回來了,直接去了二樓寶梳的賬房裡。寶梳正在跟初真核對繡品底圖,見他進來了忙問道:“這才回來了?”
樂樂抹了把汗,坐在旁邊道:“本來早就要回來的,偏初凝初蕊要吃城外的宋牛肉,就又耽擱了一會兒,要不早回來了。”
初真倒了杯茶遞給去笑道:“那兩個饞嘴的貓兒走哪兒不尋好吃的?怎麼樣?跟著海櫻可有什麼發現?”
樂樂接過茶杯灌了一杯,抹了嘴道:“還真有發現!”
“快說說!”寶梳擱下筆道。
“我一路跟著她們,先去了凌峰寺裡燒香,後來又去了離凌峰寺不遠的一個尼姑庵,那庵堂叫冷梅庵,是五六個尼姑的道場。初凝初蕊好像是頭回去,海櫻卻像是去過好幾回了,跟庵裡一個叫智曉的尼姑挺熟的。初凝初蕊在庵堂後院折梔子花的時候,她便跟那個叫智曉的尼姑進了後院一間禪房,說了好久的話才出來。跟著三人在城門外一人吃了碗牛肉麵就回來了。”
“那智曉多大?長什麼模樣?”寶梳問道。
“三十歲左右,模樣還齊整。海櫻一去,她就迎著了,像是很熟的。”
寶梳問初真道:“你聽海櫻提過這麼一個人嗎?”初真點頭道:“聽倒是聽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