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沒則渾身溼漉漉地,微微打著冷顫,各自抓了一件衣裳遮住了他們的豆芽菜,臉皮通紫,茫然而窘迫。幾位夫人見此情形,樂得差點捧腹大笑了起來。
“師兄!”法開正色道,“枉你還是我們靈隱寺的主持,你居然帶頭在此與人廝混,成何體統?”
法閔打著顫辯解道:“我……我連怎麼回事都不知道啊?你也說我是靈隱寺的方丈主持,我怎麼可能在自己寺裡幹這種事啊?”
“不在自己寺裡幹,那你往常都是到外面去幹的?”當中有個四十多歲的和尚沉聲道。”
“法明師弟,你胡說什麼啊?”法閔指著那和尚道,“我人正不怕影子斜!我沒做過啊!是有人故意冤枉我的!對了,我想起來了,剛剛那位阮夫人也在這兒!就是她,就是她把我倒暈了的……”
“大師說的是我嗎?”寶梳擠開前面的幾個和尚走上前笑問道。
法閔一激動,嗖地一下就蹭了起來,卻不小心把遮羞布掉了,又趕緊撿回來護住,惹得高夫人她們又一陣低笑。法閔臉皮更紅了,指著寶梳氣憤道:“是你!就是你把我打暈的!你想冤枉我,報復我上回不讓你在靈隱寺外做佈施的事情……”
“法閔大師,你說剛剛我在這兒?誰作證?”寶梳打斷他的話反問道。
“誰?”法閔臉色一窘,不可能把趙夫人說出來吧?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說啊,有誰作證?”寶梳挑釁地笑了笑道,“法閔大師,你不能因為我是剛來臨安城的鄉下媳婦就汙衊我一通吧?你怎麼不說是施夫人,陳夫人把你打暈的呢?無憑無據,你怎麼說都行咯!”
“就是你!”法閔氣得兩片鬍子都吹了起來。
“你鬧清楚了,法閔大師!我剛剛被施夫人好意請後院園圃裡散步,壓根兒就不在前頭,高夫人她們也可以作證。後來我跟我的丫頭元宵在寺裡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