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來的?汝年可還好?”
這人看了初真一眼,面呈難色,欲言又止,像是有些話不好說似的。初真見狀,更加著急了,忙問道:“汝年怎麼沒跟你一塊兒回來?他是不是有什麼事兒脫不開身啊?”
“不是……”這人輕輕搖頭,一臉惋惜地說道,“汝年他……早兩個月前就已經去了……”
“去了?”初真和寶梳異口同聲地叫了起來。
“是啊!兩個月前的一次交戰中,汝年不慎給敵軍刺中了要害,好好的一條命就那麼沒了!唉……他臨去前,千叮囑萬囑咐要讓我來跟你代個信兒,叫你千萬別太難過,是他對不住你,讓你另找個好男人嫁了……”
這人話未完,初真直挺挺地往後一仰,當場暈厥了過去。院子裡頓時響起了眾人的一片驚叫聲。寶梳忙讓海櫻扶著初真,自己則使勁地掐了她人中幾下。片刻後,初真回過氣兒來,呆呆地望了那人一眼,忽然放聲大哭了起來,哭聲別提有多悲切了!
眾人聽聞汝年已經去了,男的搖頭嘆息,女的都跟著陪淚,無論誰勸,也勸不住初真那滾滾如流的淚水。末了,寶梳道:“也都別勸了,叫她哭個痛快好了!這總比憋在心裡要強吧?這位大哥——”她說著起身對那杜姓男子道,“那戚汝年真沒了?”
杜姓男子一臉忠厚地扼腕嘆息道:“別說你們不信了,就是我也覺得像做夢似的。當初我與汝年一道奔在宗將軍帳下,分在同一隊,交情好得甚過親兄弟,眼見著他沒了,我心裡也難受得要死!不過啊,阮妹子,事已如此,你還是節哀順變吧!對了,他臨去前讓我把這東西交還給妹子你,說是當初定親時給的信物,像是一束乳發。”
一聽乳發二字,初真心底又起了一陣悲愴,撲上來抓過那香囊,還未看一眼便又暈了過去。寶梳海櫻等人忙七手八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