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走去。
那侍女見慣不怪,朝他們背影看了兩眼後就回大廳去了。等進了花園,夏夜立刻把李存香放下,抱歉道:“對不住了,李小姐!情非得已,見諒見諒!”
李存香點頭道:“夏爺不必跟我這麼客氣,我知道你是阮爺的人。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哦,就是想想問問冬姑叫你去幹什麼?”
“冬姑跟我說,我正在伺候的那位華少跟冬姑提出要贖我。”
“贖你?”
“沒錯,不過按照夜月閣的規矩,即便他要贖也得等明早再說。冬姑叫我去,是叮囑了我幾句,讓我放出手段伺候好華少。華少若真對我痴迷,那冬姑就好跟他談條件了。”
夏夜有些納悶,抓了抓腦袋道:“那個華少看起來也不是很喜歡你嘛!今晚才過半,他就想贖你了?”
李存香略帶愁容道:“或許……有別的緣由。”
“這話怎麼說?”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適才華少好像故意在套我的話,問了我一些臨安本地的事情,還用我娘犯失心瘋的話來套我。若非早先就聽阮爺說起過,我想我當時一準會露出馬腳來。”
“那他沒有起疑心吧?”
“沒有。”
“那就好。你照舊該做什麼做什麼,餘下的事情交給我們就行了。”
李存香屈膝行了個禮後,正要出小花園,卻瞟見一個人影晃了過來。她忙收回腳步,三兩下扯亂了自己的衣裳和髮髻。見此情形,夏夜也明白了什麼,故意高聲道:”美人兒,你這就不太識趣了吧?跟哪個爺不是跟,非得跟那華少?那個華少算個屁啊!“
話音剛落,一臉怒色的華少便衝進了小花園。李存香忙奔向他,撲進他懷裡嬌滴滴地說道:”華少,怪不得奴家,是夏爺他非要……“
”姓夏的,“華少一手攏著李存香一手口氣不爽地朝夏夜喝道,”你懂規矩不懂?鄉下來的土包子是不是?她今夜是我的人,想沾她的*你得問過本少爺,知道不知道?“
夏夜身子晃了兩下,打了個酒嗝道:“老子要不知道你能怎麼樣?”
“想耍酒瘋是不是?”華少極為不屑道,“我告訴你,你要耍酒瘋壞規矩,我不收拾你一會兒冬姑都會收拾你!這是夜月閣,你以為是你逛的那些暗chang窯子,任意胡來啊?規矩都鬧不清楚,還是滾回你主子身邊伺候著吧!”
尾音剛落,夏夜忽然衝過來,一記漂亮的右勾拳重重地擊在了華少的左臉頰上,頓時把華少打得口吐鮮血,倒在地上!李存香驚叫了一聲,忙後退了兩步。那華少又怒又羞,掙扎著爬起來要還手,卻被李存香攔住道:“華少息怒!您嘴角都流血了,還是先回去止血吧!”
“讓開!”華少一掌撥開了李存香,滿眼兇光地瞪著夏夜道,“你這鄉下來的混小子居然敢打我?臨安城的地皮你究竟踩熟沒有?別以為仗著你家主子有兩錢就當自己是爺了!在臨安,不是有錢就是爺!”
夏夜晃了晃自己的拳頭問道:“那有拳頭在這兒算不算爺?”話一說完,夏夜又一拳揮了過去,華少側身閃開後與夏夜打了起來。但華少這種紈絝子弟根本不是夏夜的對手,不出十招他就又被夏夜一拳撩翻在地!
他躺在地上動彈不得時,夏夜伸手撈過了李存香,衝他蔑笑道:“到底是誰蠢啊?到底是誰不知道這兒的規矩?爺我要這姑娘,可以給你銀子,可以給你訊息,也可以揍暈你在這兒躺一晚上!爺就跟你說明了,爺今晚就是要她了,有本事起來再跟爺打啊!”
華少被激怒了,忍痛翻身爬起來又想衝上來時,卻被夏夜抬腳一踹,直接踹進了後面的花臺裡,壓倒了八jiu十枝花。
“怎麼了?”夏夜挑釁道,“爬不起來了?不是說自己是爺嗎?那就爺給本爺瞧瞧啊?哼,在臨安城你他孃的也不算個爺!頂多就是一靠著祖蔭耍混的廢物而已!喂,廢物,要不要本爺在這兒威武給你看啊?你好瞻仰瞻仰本爺的英姿?”
“你個混蛋!”華少一邊掙扎著想爬起來一邊罵道,“有種你別回城!回城我非得整死你不可!”
“怎麼回事?”冬姑忽然匆匆地走進了小花園。
夏夜淡淡一笑,勾著李存香的肩頭道:“沒事兒,本爺就是跟華少玩玩過兩招而已。”
冬姑看了花臺裡仰面倒著的華少,忙上前將他扶了起來。他一起身又想衝過來,冬姑卻攔下他道:“華少且慢!要決鬥這好說,只不過您與夏爺都得先簽下生死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