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往西,保準乖乖的,只要您肯留下來!”
靈芝明白這兩口子的意思,但還是有些猶豫。這時,院子裡忽然熱鬧了起來,寶梳眉心一皺,跑到窗邊道:“誰啊?敢到我繡班來嚷嚷,見一個扔一個……喲?新哥,夏夜哥,連陶秀才都叫來了?四叔這腿腳挺利索的嘛!晌午那頓飯是他請吧?那他得大出血了!”
“不用替他心疼,”麴塵轉頭笑道,“頭一茬的藥昨日拿到城裡就全部發脫出去了,連夏夜那兒都沒撈著半兩。這頭一茬分紅他也能賺不少了。”
寶梳轉身驚喜道:“真的呀?那我們呢?”
“自己去找新哥看帳不就清楚了?我先下去了,派人去洞月樓打點一下,別替四叔省著,橫豎他給得起的。”
“放心,不叫他心口淌幾滴血,我就不叫靳寶梳!”
當天晌午,寶梳果然派鍾氏去洞月樓打點了一桌好飯菜,就擺在了帳房外的敞廳裡。大圓桌邊,圍了滿滿一桌子人,別提有多熱鬧了。
夏新兩兄弟知道阮威叫他們來幹什麼的,給兄弟添點臉面,好把媳婦哄回來,所以一上桌子就滔滔不絕地講起了這一茬的藥如何如何好賣,威哥如何如何能幹。靈芝坐在寶梳旁邊,一直沒怎麼說話,都顧著給東玉夾菜了。
等他們誇完後,寶梳問了一句:“說得那麼起勁兒,到底賣了多少銀子啊?收了多少現,那才是真格的呢!”
夏新跟麴塵對碰了一下杯笑道:“全都是現銀和交鈔,沒賒賬!單單梔子和半夏那兩單子都有二百多兩!我夏新做買賣還沒有被人坑過的時候,寶梳你就放心吧!到了年底,等著分紅就是了!”
“聽著真的挺不錯的呀!”寶梳瞟了靈芝一眼笑道,“怪不得我剛才拿洞月樓的賬單給四叔瞧,四叔眉頭都不皺一下就付賬了,果真是賺了!”
靈芝還是沒說話,低頭吃著自己的。夏夜接過話道:“這還是頭茬,秋收冬藏兩季還在後頭呢!威哥昨晚跟我和我哥說,既然藥材好賣,不如我們幾個再湊點錢整個貨棧。到時候,自家發銷,還不用轉別人的手,寶梳,你說威哥這主意出得好不好?”
“好啊!”寶梳笑米米地點頭道,“不過,真是四叔出的主意嗎?別因為四嬸在,你們一個個就使勁誇四叔,把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