墳前祭拜了你再說一遍?
”
麴塵把臉湊近了,吐著熱氣地問道:“要不……我們不用說的,用做的?”
“一邊去!”寶梳半帶羞澀地推開他道,“不鬧了,我看賬本去了,還得想想這事兒怎麼處置好呢!壞人一個,滿腦子都想收拾我,哼哼,不給你佔便宜!”
兩人打打鬧鬧地回了房間。寶梳翻看賬本的時候,麴塵又纏了她一會兒,這才換了身衣裳去藥圃。晌午是在阮謙家吃的,沒想到阮炎夫妻倆也端了幾碗菜來湊熱鬧。
阮威一上桌子就問起了他家靈芝和東玉,寶梳笑道:“您就放心吧,東玉給您養得白白胖胖的,玩得都快忘了自己姓什麼了。四嬸也好,氣色也不錯,在家陪著你丈母孃做做針線什麼的。”
“那我老丈人沒說什麼時候能放他們回來?”阮威忙問道。
“這事兒得看您自己的了,您什麼時候有膽兒去接他們,估摸著他們就什麼時候回來。不過四叔您得快了,我都幫您瞄出了一個情敵了。”
“真的?”阮威一拍桌子道,“什麼人吶?趁火打劫啊?”
“您要不信,問您侄兒唄!”寶梳夾了口菜笑道。
“真的,麴塵?什麼情敵?我都有情敵了?”阮威趕忙轉頭問麴塵道,“哪兒來的?什麼人啊?既然是我情敵,你沒收拾了?”
一桌子人都笑了起來。麴塵一邊給大家倒酒一邊說道:“又不是我情敵,我收拾什麼啊?不過我告訴你,你還真的爭氣點,你那情敵是你老丈人的一個徒弟,聽說打小就喜歡四嬸的,眼下還沒娶呢……”
“沒準就是巴巴地等四嬸呢!”寶梳一臉賊笑地插了一句。
“等什麼等?等了也白等!我媳婦我還是清楚的,不是那種吃著碗裡看著別人鍋裡的人!”阮威一臉急紅道。
“是……是吃著……吃著……鍋裡看著碗裡吧,四叔?”初凝笑得都喘不過氣兒來了。
“怎麼都行!”阮威揮手道,“橫豎都是瞎等!瞧著吧,等第一季藥材分了紅,我就去接你們四嬸,哪兒還有什麼師兄的事兒啊?又不是江湖門派,還師兄師妹,老套得很!”
“你現下知道不舒服了吧?”秦氏接過話道,“瞧著別人媳婦的時候自己覺得高興,自己媳婦被別人瞧上了你才知道難受,早幹什麼去了?還是那句話,好好在藥圃裡幹著,早點把靈芝和東玉接回來,那才是正事兒呢!”
“嫂子啊,你就別提那茬了行不行?”
“行行行,我不提,可你自己得爭氣才行。說起來,你該給麴塵和寶梳敬杯酒才是。要不是自家親骨肉,誰肯替你跑這麼一趟?不單單把你小舅子給請來了,順帶還……”秦氏說到這兒忽然頓了一下,眼珠子瞟了宋燾一眼,笑意滿面地轉了話題道,“順帶還能把靈芝和東玉請回來,這麼好的事兒你該給他們倆倒杯酒的。”
“倒!別說一杯,灌醉都行!”阮威搶過酒壺笑米米地說道。
“也別灌醉了,下午還得說藥苗的事。對了,四叔,”麴塵問道,“新哥那邊的家事處置完沒有?我打算後日去柏善村把事先定好的藥苗拉回來,是他去還是我去,總得一個懂行的去才行。”
“處置算處置完了,橫豎就一句話,不休唄!要不然還能怎麼著?這回他也沒想到能鬧這麼大,把他也給氣著了!”
“他還好意思氣?”龍氏接過話不服氣道,“放著豆丁娘在家裡,跑外面去勾小妹子,他有臉生氣啊?阮威你們哥倆,真是有一出整一出,跟小時候玩彈弓似的,哥哥有了,弟弟也非得有,比誰更能耐啊?”
“三嫂,”阮威都快鬱悶死了,“你怎麼又扯我了?我都改邪歸正了,你就別老提了行不行?新哥生氣不是氣豆丁娘上吊丟了他臉面,是氣那個胡說八道的。其實原本他就跟絨絨已經說好了,不往來了,可誰能想到半路殺出個搬弄是非的,這才把豆丁娘氣得要去上吊。”
“誰啊?”龍氏忙問道。
“說出來你們也不信,還能有誰?”阮威指著寶梳道,“就寶梳她們繡班裡那個巧英!”
“巧英?”寶梳好奇地問道,“巧英怎麼了?她跟豆丁娘說了什麼嗎?”
“也虧得她那幾句話,差點沒把豆丁孃的命給送了!”阮威一邊啃雞塊兒一邊說道,“我剛才不是去了夏新家嗎?我去幹什麼的?我就是去澄清之前豆丁娘說靈芝閒話那事兒的。我說,靈芝我都快接回來了,豆丁娘要再出事兒,那我們兄弟兩家就不圓滿了是不是?過去的事兒,既往不咎,誰沒個三錯四糊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