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下樓去她吃牛奶,你們聊。”
“聽說這小表晚上也要你哄才睡?”方文星靠在門框邊,看著她以無比的耐性去安撫無藥可救的哭娃,心下並不贊同這種爛施行為。
“她沒安全感。”她笑。
“值得你為了她放棄一切休閒活動?連約會的時間也犧牲掉?”他已多次邀約,卻因佳人公事纏身而遭推拒。能見上一面全是拜公事所賜,忍不住又批評:“太重視工作到休閒生活全無,未免浪費生命。”
她仍是以笑應對:“我這種工作畢竟與一些商業性質不同。服務社會的工作,本來就不應該計較自身福利問題,否則大可去一般公司上班了,待遇一定很好,回饋的福利也高。而且,反正我很有空,我也喜歡我正在做的事……”
“那是說我的邀約令你不喜歡,所以永遠都沒空?”他抓住她語病問著。
“方先生,我有男朋友了。”他挑得那樣明,教他想裝作不知道他的追求之意都難。幸好她現在有貨真價實的擋箭牌可以拿出來用了。
他嗤笑。
“那個流氓?還是洪俊城?”
不消說,他的眼線兼親衛隊早已通風報信了最新訊息。這也是今天他語氣尖銳的原因之一。
“我的男友不是流氓,請別用這種稱呼笑謔。”她收住客套的笑容。正好春月嬸泡來了牛奶,道了聲謝,她往無人的沙發走去,藉以躲開他咄咄逼人的問題,也有了充足的理由可以不理他。
但方文星並沒有回會議室開會,走過來他這邊,沒打算放過她。
“不是流氓是什麼?黑手?苦力?並沒有高階到哪裡去。”
“正當的工作沒有高、低階之分,差別只在於錢的多寡,不該當成歧視的理由。”她鄭重批判他的語氣。
笑貧不笑娼是一種病態的社會價值觀,但似乎人人都以此當衡量標準,不去看重正正當當工作賺取金錢是多麼值得敬重的事。而社會的組成,不就是士農工商各司其職來促進繁榮的嗎?每一種工作都是不可或缺的,誰有資格去笑誰呢?
“是不應該。”他同意,但語氣仍是高傲:“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