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宣雅幽幽的看著他帶笑的臉,緩緩坐了下來。
“這好好吃,是雞肉吧?”尹容恩好奇的拉著身旁男人的袖子。
龍飛瞄了一眼,忍住笑,“很相近。”
她又吃了口,“很相近就不是,那是什麼?鴨嗎?”不過味道不太像就是了。
“很相近。”龍飛的嘴角已經微揚。
她不禁皺起眉頭,“又是很相近?鵝?!”
“越來越接近了。”他以逗弄她為樂。
尹容恩不由得撫著自己的下巴,又吃了一口,細細咀嚼,“不是雞,不是鴨也不是鵝——難道是鳥?!”她激動的大叫,“這不會是鳥吧?”
“不是,”他搖頭,“不是天上飛的。”
“那就是在水裡遊的——魚嗎?”
再也忍不住,龍飛哈哈大笑,“這哪裡像魚?!”
看著盤子裡的食物形狀,是不像,她嘟起了嘴,“那究竟是什麼?”
“田雞。”
“田雞……那不就是雞嗎?田裡的……”她的話聲隱去。
龍飛再度爆笑出聲。
她慢半拍的意會,“是田雞!那四條腿——跳來跳去的田雞?!你們——還說你們不野蠻,連田雞都拿來吃了,還稱不上野蠻嗎?”
“這是美味,你不也吃了好幾口?”
尹容恩立刻把筷子一丟,想到田雞的模樣就一陣反胃,她立刻拿起他面前的杯子,想也不想的一口飲盡杯中物,但是入口的辛辣又令她紅了眼。
“好難喝,”她像是喝到毒藥似的難受,“這是什麼?”
“酒。”他見了,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之心,反而笑得開心。
“你壞死了!”尹容恩忍不住掄起拳頭,捶了下他的肩頭。
龍飛卻趁機攫住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了一吻。
他們之間的親密全都落入宮宣雅的眼裡,她的眼眸一黯,不知此刻的龍飛到底把她這個未過門的妻子放在什麼樣的位置。
隔著白紗,她看不清這個逗得龍飛龍心大悅女子的容貌,在她看來的愚蠢無知還使他臉上有著她從未見過的喜悅光芒。壓下心中的不滿,她柔柔開口,“這位姑娘是——”
“不好意思。”尹容恩眨了眨眼,連忙面對大美人,“我忘了!我叫尹容恩,姑娘,你好美!”
對於自己的美貌,宮宣雅本來就深具信心,聽到她證美,嘴角更是上揚,“奴家宮宣雅,尹姑娘幸會。”
她講話時的輕柔優雅,使尹容恩不禁露出一個靦印�男θ藎�靶一帷⑿一帷!�
“殿下——”
“叫我龍公子吧。”龍飛打斷了宮宣雅的話。
“是,龍公子。”她也順著他的話改口,“今日怎會有如此雅興帶尹姑娘同行?”
“這應該與你無關吧。”他冷淡的瞥了她一眼,卻不忘替身邊人夾了塊魚肉。
曾幾何時可以看到貴為太子的他親自動手替人服務?這尹容恩可是空前絕後的唯一,更是她從天而降的敵人!
“您怎能說與我無關?”她泫然欲泣。
她的嬌柔在他看來,不過就是為達目的所佯裝出來的虛假。龍飛在心中嘆了口氣。“若宮姑娘不開心,大可離開,不送。”
宮宣雅心一驚,“龍公子,宣雅並沒有惹您不快的意思。”
“有也罷,沒有也罷,若想要留下來,就收起你的柔弱!”
他不帶溫度的話語令尹容恩停下了筷子,困惑的目光看向宮宣雅。這宮姑娘看起來像是要哭了!
“你為什麼對她那麼兇?”她不認同的瞪他。
龍飛對天一翻白眼,很是無奈,“別管。”
“可是——”
“吃東西!”他懶懶的瞄了她一眼。
這個眼神她太熟悉了,雖然看似慵懶無害,但實際上可能是發飆的前奏,尹容恩心裡不禁毛了一下,立刻縮頭。
宮宣雅只是專注的看著龍飛,但他的注意力根本就沒有放在她的身上。
偷偷打量著兩人,這美麗女子眷戀的眼神,奇異的令尹容恩有股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只是她還來不及細思,就聽到底下街道突然一陣吵雜。
她禁不起好奇的探頭一看,就見一個老婦在後頭追趕一個年輕小夥子,口中還喊著,“那人搶了我的銀子!”
“有偷兒!”她立刻義不容辭的站起身,伸手一抓總是隨身攜帶的竹劍,但是腰際這會卻空無一物,這才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