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辯解,剛剛你不是說了,中彈才要接受懲處嗎?我並沒有中彈,為什麼還要——”
他截下她的話,目光轉冷,“你真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
“不知道。”樸萄抬起臉望著他。
“沒腦袋的傢伙!”沈昊口氣發沉地說。
“你不說,我就真的不明白。”他似乎對她特別有偏見,居然當著眾人的面給她難堪。
“你有和你的Partner好好配合嗎?”沈昊眯起眸。
“當然,為了不讓她受傷,我還推開她呢!”樸萄自認自己沒做錯。
“推開她之後呢?”他撩起眉,繼續問。
“我……我就去……”她有點兒慌了。
“放她一個人在原地,不怕開槍的人又回來嗎?這就是你犯下最大的錯誤。”沈昊直盯著她的眼,“真要我說,如果她死了,你就算死一百次都不夠還。”
他這話一出口,在場所有人都倒抽口氣,直望著樸萄那張快哭出來的小臉。
樸萄抿緊唇,難過得想掉淚,但她還是強忍住了。
“想放棄嗎?那就放棄吧!離開這裡,回去你的小鎮,做個無所事事的警察,對你會好些。”他接著又對其他學員說:“你們也一樣,不想繼續受訓的可以馬上離開。”
沒想到竟有不少人因為受不了他的教學方式,真的放棄受訓離開,現場人數從三十幾名降為二十名左右,場面頓時變得異常尷尬。
“很好,剩下的是自認經得起考驗的吧?二十個人正好,我教來也輕鬆點,現在得受處罰的出來。”他做事向來一板一眼,完全沒有轉圜的餘地。
“訓練官……能不能做二十下就好?”女學員半撒嬌的問,希望他能放寬些,但是這招對鐵面無私的沈昊壓根起不了作用。
唯有樸萄二話不說的趴下地做起伏地挺身,原本體能就不太好的她,做不到二十下就已臉色蒼白,但她還是硬撐下去。
“樸萄,如果不行的話就趴下,訓練官不會刁難的。”徐珍在她身邊輕聲喊道。
樸萄咬緊牙關仍不肯放棄,但這時候她卻聽見沈昊說:“連腰桿都挺不直還想做什麼,敷衍我嗎?起來。”
沈昊蹙起眉,看不下去的吐了口氣,怎麼都沒想到會遇上這麼固執的女人,她真的是跟他卯上了嗎?
“不要,就算剩下最、最後一口氣……我也要做……做下去……”只有樸萄知道自己並非固執,而是她想要做給他看,讓他知道她說到做到,就算累死也沒關係。
“我說夠了。”沈昊俯身抓住她的後領,像抓小兔似的拎了起來。
“訓練官,你……你這是做什麼?我……我還沒做……做完。”她已是累得連話都說不完整。
“長官的話不聽了?”沈昊瞪著她。
聞言,她才停止掙扎,徐徐說了句,“不做就不做。”
“你簡直是無可救藥。”沈昊搖搖頭後便對所有人說:“休息半個小時。”接著便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徐珍皺眉瞅著他的背影,“虧他長得這麼帥,說起話竟這麼狠。”
“不怪他,是我沒做好。”她來這裡是要受訓,而不是抱怨。
“算了,我們去那裡坐會兒吧!”徐珍扶著她往樹蔭下走去,“想不想喝點什麼?我去買。”
“不必,想喝的話我可以自己去買。”樸萄對她笑了笑,“幸好認識你,有你在真好。”
“別這麼說,我都沒幫上什麼忙。”徐珍站起,“我還是去買瓶曠泉水好了。”。
“嗯。”樸萄笑笑,順手捏捏自己發疼的雙臂,還沒吊單槓就已疼得這麼厲害,看來她要加強的地方還真多呢!
徐珍離開不久,樸萄正想站起,卻累得使不出勁兒來,突然有個人朝她走來,她抬頭一看,是與她同單位的男學員嚴安邦。
“我拉你一把吧!”他笑說。
“謝謝。”她抓住他的手站起,心跳莫名加快。
老天,他可是所有女學員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不但訓練成績一流,為人更是幽默風趣,她萬萬沒想到他會主動找她攀談。
“不客氣。”嚴安邦綻放一抹俊朗的笑容,“說真的,我很佩服你。”
從進入訓練所之後,他第一眼就注意到她了,雖然樸萄並不屬於美豔的型別,但是纖柔清秀、非常耐看,尤其那張瓜子臉特別柔美,根本不像女警,倒像個讓人想呵護的小羊。見她老是被訓練官壓迫,楚楚可憐中卻又帶著一股堅韌,讓身為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