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搞得有點心煩意亂,我努力定了定神,朗聲說道:你就是韓昌韓元帥麼?聽說你原本是中原人,為什麼好好的中原人不當,反而跑到契丹去,幫著他們為非作歹,現在還要來大舉侵犯我大宋朝呢?你這樣做不覺得可恥麼?
韓昌笑道:天下人原本是一家。吃的是一樣的糧食,穿的是一樣的布帛,何必分什麼中原人、契丹人、西夏人、森羅人?只不過各為其主、各盡其責罷了。你一個小姑娘家,何必被這些忠奸善惡的帽子壓壞了心智?
我聽他說得振振有辭,立時語塞。因為自己也是稀裡糊塗捲入這場戰事裡的,對目前這種忠奸善惡的分野並非打從心底覺悟,所以也沒有更充足的底氣來反駁他。
我頓了一頓,不服氣地又哼了一聲:我才不管什麼帽子不帽子呢,我就知道你們侵犯大宋朝的江山,攪得百姓不能好好生活,總是不該。而且,你我雙方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你們打了我們好多年,並沒有佔到什麼便宜,為什麼還不死心,這次又擺出這麼個陣勢來唬人!
韓昌笑道:這陣叫做天門陣,你識得麼?
我把眉毛一挑,得意地說:識得。不僅識得,我還畫出了陣圖。你這裡面的機巧,我已經通通參破了,我看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韓昌仍然保持著他的笑容,不緊不慢地說:參得破不等於攻得破。你參出來的陣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