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二叔,你先歇一歇,讓我來會會她!
我轉臉向來人看去,登時一動不動愣在當地,心就象被人猛地夯了一錘,從心尖一直痛到了腳後跟。
來的這個人,他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在淺水河邊跟我比武的白衣少年!
我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腦袋象突然被金箍圈箍了起來似的無法思考,全身的面板驟然緊縮,喉頭乾澀,想說話卻說不出來。有那麼一霎,我整個人的生理機能就象突然停頓了,我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然後我的臉就徹底地紅了,這可真是丟人。
我聽到那少年說了一句話,但是我的耳朵忽然有點不好使,一個字也沒有聽清楚。我定睛看去,只見那少年立馬橫槍,冷冷地看著我。
我茫然問了一聲:啊?你說什麼?
那少年忽然紅了臉,厲聲喝道:你快快交出糧草,下馬投降罷!
我的心猛地一驚:原來我搶的糧草他也有份!不然他怎麼對我這麼兇。
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沒錯,糧草是我借的。等明年我們有了收成,我如數還給你吧。
那少年哼了一聲,大聲道:軍中之事豈如兒戲,你趕緊把糧草還來,我還可以在父帥面前替你們求情,饒了你們整個寨子的性命。
我聽他說話口氣忒大,心下大怒:官兵就好了不起嗎,居然為了一點糧草就要掃平我們整個山寨。而且看他那種公事公辦的樣子,就好象完全忘記了跟我還有過河邊比武的交情。你既然忘了,難道我偏偏要記得麼?——不管他是什麼來頭,我決定跟他硬拼到底。
我冷笑一聲:好啊,你的糧草就在我們的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