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是李為民弄錯了?這不可能啊,黃文斌明明當面試探過,嚴琴也沒否認,黃文斌詛咒發誓說:“天地良心,我真的只是下棋。一點別的意思都沒有,完全是誤會。”
“黃兄弟啊。”海清泉說,“你不知道,我這這種人可是苦得很,尤其是子女不聽話的,那就更加苦了。什麼時候鬧出點事情來,轉眼間就一發不可收拾。淑珍從小脾氣就不好,整天飛沙走石的,經常坑爹坑媽。去年在就把打人,把人家打得牙齒都掉光了,好險沒出大事。三月份的時候飆車出了意外,在醫院裡面躺了一個星期。上個月又和劉公子起了爭執,花了好大力氣才擺平。你說她光是禍害父母,那也就算了,我們這些周圍的親戚朋友都走不掉。這陣子好容易沒這麼折騰了,還開始談戀愛了,你說我們這些人有多高興。”
黃文斌心想你們再高興也不能拿我當犧牲品啊,老子可是有老婆的人,“我實在是幫不上忙……”
“難道連說謊騙騙我都不行嗎?”海清泉問。
你這是什麼語氣!黃文斌連連搖頭,“我答應馬小姐都不肯答應呢。”
“你肯答應就行。”海清泉說。
“我也不肯答應。”黃文斌說。
“先彆著急嘛,”海清泉說,“淑珍她父母盼著見女婿可是已經七八年了,整天期望淑珍忽然帶個男人回去,最好說媽我不小心懷孕了,今天他們還以為夢想成真了呢。照你這麼說,還是八字沒一撇。這真是很可惜,淑珍他們家很厲害的……也不要緊,你跟我回去見見他們,到時候你就知道應該要怎麼做。”
“這就不用了吧,見了面能做什麼。”黃文斌說。
“你什麼都不用做。”海清泉說,“聽著就可以了,這事有你好處。”
好處再大黃文斌也不能娶馬淑珍這樣的女人,更何況黃文斌已經結婚了。不過去還是要去的,必須跟馬淑珍的父母把話說清楚,免得他們抱著不切實際的希望。真是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這個馬健,黃文斌心想我和你無冤無仇,怎麼能這樣來編排我,下棋的時候拉偏架也就算了,下完棋還造謠。
很快到了馬淑珍的家,馬淑珍的父母一起到門口迎接。馬淑珍的父親叫做馬宇,雖然是個閒職,到底是正部級,又是高階知識分子,等閒人肯定見不著,就算見著了,也沒什麼好臉色,三言兩語說完了事情,立即就把人打發走,連表面功夫都不做的。馬淑珍的母親叫做鳳飛,那更是不得了,生意做得十分之大,在香港有上市公司,事務繁忙,不是大生意絕不可能出面。
這時候兩人卻是等在家中,見到黃文斌來了,更是熱情如火,一個倒茶一個切水果,嘴裡也不閒著,“這就是黃老闆啊?真是英雄出少年,年紀輕輕的,就闖下這麼大的事業來。更難得的是性格好。”
黃文斌心想我的性格哪裡好了,接過茶水放在桌面上,水果又到了,只得把蘋果也接過來放下。還沒來得及說話呢,海清泉先開口了:“馬叔,阿姨,黃老闆就給你們帶來了,有什麼話你們自己問。我還有事先走了。”
“怎麼這麼快就走,先坐下來說一會兒話唄。”馬宇說。
“我是真有事,再不走來不及了。”海清泉趕緊走了。
黃文斌當然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快跑了,等一會兒說出真相來,可真是太尷尬了。不過他自己跑了,黃文斌留這兒更加尷尬,看著滿臉期盼的馬宇鳳飛,口都不知道怎麼開。這兩人在外頭都是人上人,回到家裡為了女兒的事這麼低聲下氣的操碎了心。“馬部長。”黃文斌醞釀了好一會兒終於開口了。
“叫我馬叔就行。”馬宇說。
“叫我鳳阿姨吧。”鳳飛也說。
黃文斌心想這時候叫這麼親熱,等一會兒怎麼辦,還是臉皮太薄啊。要是臉皮厚一點,這時候就應該趁機拉關係,反正結不成親家,做做生意還是可以的嘛。
“小黃最近都做什麼生意呢?”馬宇問。
“最近主要做地產生意。”黃文斌說,“還要在京城設立一個神弓集團分公司。”
“前一陣子不是做鋼材生意的嗎?”馬宇又問。
“現在也有做,不過不是主力了。”黃文斌說,這一波行情還有得漲,北田公司都忙著在做各種鋪墊,沒到套現的時候,黃文斌也就沒什麼可以指導的,人家都是在鋼材市場打滾了十幾年幾十年的老油條,怎麼聯絡客戶怎麼簽訂銷售合同怎麼囤貨怎麼和鋼廠溝通,都比黃文斌熟練多了。
“聽說小黃你壟斷了冀省鋼材市場啊。”鳳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