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聽說神弓集團到處借錢啊。”
“我在銀行有關係,今年神弓真的借了不少。”
“以前利息稍微比基準利率高一點,神弓就不借了,還說我們神弓信譽好,要借錢哪裡借不到什麼的。今年就不同,利息多高都要。比別人高三個點他都要,簡直就是飢不擇食。”
“別說三個點,五個點他們都要。”
“不但從銀行借,私人的也借了不少。我有個親戚是放高利貸的,神弓的財務找上門,把他嚇了一跳呢,以前神弓集團什麼時候找過私人借錢了。”
“那你親戚借了沒有?”
“當然借了,神弓這麼大牌子,怎麼會不借。”
“那你親戚慘了,萬一神弓真破產,他借出去的錢,哼哼……”
“不……不會吧,神弓集團這麼大的公司,怎麼會一下子破產。”
“現代企業,不管你有多少資產多大的公司,一旦資金鍊斷裂就是破產的下場。你想想神弓集團連高利貸都借了,這資金已經窘迫成什麼樣子了。”
“那可糟糕了!我也有份啊!”
其實這倒是他們冤枉神弓集團了,張利國只是想盡快湊齊二十億給黃文斌而已,籌集資金的時候急了些,那人說是高利貸,其實和方天和的性質差不多,從銀行倒騰錢出來加幾點借給別人,資金成本不算很高,張利國也就認了,誰知道整個都是黃文斌設的陷阱,連借錢都被黃文斌拉出來當證據。
會場裡面有不少是黃文斌事先收買好的,在他們的引導下,討論順著黃文斌指定的方向一路狂奔,從‘神弓集團是不是要破產’變成‘神弓集團什麼時候破產’,再到‘黃文斌注資能不能拯救神弓集團’。
“黃老闆有沒有這麼多錢啊?”
“黃老闆不行,還有丁老闆呢。”
“這時候丁老闆也沒錢啊。”
“要看資金缺口有多大,要是幾億十幾億的話應該沒問題。要是幾十億上百億的話誰都沒法子。”
“其實人家張利國張老闆也不一定要接受黃老闆的錢吧,要借錢找誰借不行啊。”
“能借到錢誰會去找高利貸,肯定是張利國所有辦法都試過了,錢還是不夠,所以才去找高利貸的。你沒聽黃文斌說嗎,他是要注資,注資啊,不是借貸,借貸只要還錢就行,注資人家要股份的。”
“是啊,找誰注資不是注資,為什麼非要找黃老闆呢?”
“神弓集團名聲這麼大,賣股票的話一定很多人捧場。”
“別說賣股票,集資都有人捧場吧。”
“沒聽人家說嗎,這是應邀注資!張家人主動邀請黃文斌注資呢。”
“張家分裂了?”
“不可能吧,張家出了名的團結啊。”
“以前張家老爺子在的時候是很團結,現在張利國當族長,把親兄弟張利華都快撞死了,還怎麼團結?”
“除了張利華,其他人還挺團結的啊,上星期剛開了張氏宗親大會呢。”
“這話騙鬼去吧,如果你是張家的,你願意跟著一個不高興就撞死人的族長?”
黃文斌再次舉起手,示意大家安靜,“只有我一個人自說自話,也許大家有些不信,下面的我們就請張家的成員,張利華大哥的兒子張馬克來為大家解說一番。”說著他就把張馬克拉了出來。
“大……大家好!”張馬克有些緊張,偷偷的看了一眼手中的小抄。
“你是張利華的兒子?”
“你父親怎麼樣了?”
“您父親真的是被張利國派人撞得嗎?”
“我……”張馬克吞了一口口水,千頭萬緒湧入心頭,什麼都沒說出來。
黃文斌朝他點點頭,張馬克才鎮靜下來,按照預定的軌道開始表演,“我是張利華的兒子張馬克,我父親被張照撞成重傷,經過十幾次手術才保住性命。”這些當然都是事實,說起來毫無心理障礙。
“張照被抓起來了嗎?”這顯然是明知故問。
“張利國說張照是精神病,不負法律責任。”張馬克低下了頭,不是難過,而是在看小抄,“我當時很驚愕,張照怎麼會是精神病?他一直表現得很正常啊。可人家有醫生診斷書,警察只好把張照放了。難道精神病就可以隨便殺人嗎!”
“法律是這樣規定的,我們也沒辦法。”黃文斌插嘴說。
“張照撞傷了我父親,一天牢都沒坐過,一分錢都沒賠過。”張馬克說,其實張利國是試圖賠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