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俐,很得爺爺歡心,別人對他從來都是客客氣氣。出國以後,多半還要叫一聲留學生。
這個張陽輝讀書不行,做生意也不行,託了人情去做公務員吧,和上司相處不好一賭氣就辭職回家了。平時唱歌泡妞什麼正事都不幹,家族裡沒幾個人看的其他。現在卻變成了這樣。
好在張馬克還記得自己來幹什麼,沒有掉頭離去,忍受著這天大的委屈說:“陽輝哥,我這次來就是問問,今年中秋應該發給我們的祭祖豬肉,怎麼還沒給我們。中秋已經過了好久了,難道是忘記了嗎?”
“祭祖豬肉?”張陽輝一愣,隨即笑了笑,“那祭祖豬肉是我們張家拜祭祖先用的,分給眾人,那是追思祖先之意。你父親既然做出勾結外人的事情來,大伯已經把你父親從族譜上除名了。祭祖豬肉當然沒你們的份,想吃豬肉自己去買。”
“除名!張利國,你太過分了!”張馬克衝著辦公室大喊。
“你還敢這麼大聲喧譁?”張陽輝得意的哈哈大笑,“保安,保安,把這個人給我扔出去!”叫了好一會兒也沒人來,心下發怒,抬頭一看,卻發現不是沒保安,而是保安都被一幫黑衣人攔住了,大吃一驚,“你們是什麼人?”
黃文斌也不理他,走到張馬克跟前問:“張公子,你怎麼在這裡?”
“黃……叔叔。”張馬克猶豫了一下,還是叫了尊稱,儘管他沒比黃文斌小几歲,“我是來要祭祖豬肉的。我們張家春秋兩季都要祭祀祖先,精選幾頭大肥豬煮熟,拜祭完祖先以後切開分給各房穿,稱為祭祖肉。我父親很喜歡吃,常說大鍋熬出來的大肥肉最香,拿回家切片回鍋炒蒜苗,能吃一大碗。我父親脫離了危險,可以自己吃東西,但胃口總是不好。我就想拿祭祖肉試一試,大家都是一家人,最多拉下臉求他們,誰知道張利國居然把我父親從族譜上除名……”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這張馬克也算是有孝心。不過他也是不知變通,自己買幾頭肥豬能花多少錢啊,為什麼非要祭祖肉不可呢?為了這麼幾塊肉對張利國低頭,張利華那可真要死不瞑目了。還有族譜什麼的,那又有什麼要緊呢,本來就已經翻臉了,還留在族譜上能怎麼樣?被人除名了,又會掉一根毛嗎?
“你也不要太傷心了。”黃文斌勸他。
“要把我父親從族譜除名,必須家族各房全部男丁都同意才行。”張馬克沉痛的說,“本來以為張利國倒行逆施,家族裡其他人都會認識他的真面目。沒想到這幫人如此沒良心,居然,居然……”
這也沒什麼奇怪的,張利國再怎麼說,也在神弓集團當董事長,家族裡大把人靠他混飯吃,當然他說什麼就是什麼。這種‘全部男丁’都同意,又不是無記名投票,多半是把人叫來開個會,說一句‘我要把張利華從族譜除名,誰有意見?’然後支持者們一個個跳出來支援張利國的正確決定。就算別人真有意見,也沒法說話,就算說了,別人也聽不見。於是當然就全票透過,開除張利華黨籍……錯了,是族譜。
“族譜這種東西,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自己寫一本也就是了。”黃文斌說。
“喂,你是個什麼東西……”張陽輝一句話沒說完,就被黑衣人扣住了。
“你叫張陽輝?”黃文斌問。
“是又怎麼樣!”張陽輝嘴頭硬,腳卻在發抖,一看就知道是色厲內荏的傢伙。
“你母親姓常對吧?”黃文斌問。
“你……你怎麼知道?”張陽輝驚疑不定,他母親已經死了好多年,沒什麼人認識。
“當年你父母一起創立玩具廠,你父親錢不夠,家族不肯支援,還是你母親從父母那兒借了錢,才湊夠錢把工廠開起來。後來張家要拿你們的廠子,你母親不願意,忽然就撞車死了,然後你父親才把玩具廠交給家族,不覺得這裡面太巧了嗎?”
“你胡說八道什麼!”張陽輝聲音都在發抖。
“是不是胡說八道,你自己也明白。”黃文斌笑得高深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