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這輩子還把蔓莎服裝和東昇合併了,其實對於外貿還是半個門外漢。做實業是很困難的,黃文斌一開始就知道。特別是在零八年以後,想做外貿那就更加困難了。
“您太過獎了,十年八年,能摸到門檻就不錯了,談何精通。”黃文斌說。
“謙虛過頭就是虛偽。”張利國毫不留情的說,“東昇那個客戶分級制度是你搞出來的吧,光是這個分級制度,我就敢說你沒少下苦工。可是你為什麼不好好接著幹,反而去搞什麼蘋果汁房地產。你搞這些的確是發了財,可是也拉長了戰線,分散了精力,就和丁六根一個毛病。攤子越大,問題越多,集中精力做好一個行業都很困難了,你還想好幾個行業一起做,做生意不可能總是順風順水,市場、資金、客戶、宣傳、政策、競爭對手,這麼多方面難道你可以面面俱到?萬一幾個生意一起出問題,你先解決那個?”
當然是先解決房地產,只要房地產搞好了,其他生意全賠了都不要緊。
“你想謀奪我的神弓集團,我也很理解你的心情。”張利國繼續說,“這麼大,這麼好的公司,誰不想要。你的幾個生意,還有丁六根的十幾個廠子幾十個公司,以神弓集團為中心整合,就可以做一輩子的基業,果然是好算計。可神弓集團這麼大,你以為能一口吃下去?你是選了個好時機,又勾結了張利華那混賬,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可是我神弓集團和張家都底蘊深厚,哪有這麼容易輸,你看我這不就渡過難關了?”
他不提張利華還好,一提黃文斌就忍不住生氣,張利華要是好好的拿著神弓集團的股票,怎麼會出來自己做生意?他要不是被張照撞成重傷,又怎麼會把蔓莎服裝賣給黃文斌。他忍不住冷笑:“是嗎?你真覺得自己已經度過難關了?”
“你還能有什麼招數?”張利國也冷笑,“誰讓你和我和解來著?簽了和解協議,你就不能巨資入股了,光有這5%的股權,還想在股東會贏我?做夢!你就等著我怎麼把你這5%的股票玩死。”
“根據協議,你可是把神弓玩具廠抵押給我了。”黃文斌說,“我建好了港口,如果你拿不出錢來,神弓玩具廠就是我的了。”
“我怎麼可能拿不出錢?”張利國說,“就算你會瞬間建造法術,現在立即就把港口建了起來,我也有足夠的錢給你。光是利華這兒我就拿到了二十億現金了,另外再湊十億算什麼?”
“我當然不會法術。”黃文斌說,“建好港口,起碼是兩年以後的事情了。可是張利華那二十億,你還真以為能永遠拿到手裡?陸醫生可不是你的人,只要他作證那封遺囑是你偽造的,這些錢就得全部吐出來!”
“吐給誰啊?”張利國問,“張利華已經是植物人了,張馬克被警察抓了,我還在為他四處奔走呢。難道你想把錢給張利華太太?她倒是聰明人,太聰明瞭,知道張馬克生死掌握在我手裡。在錢和兒子中間,她選的肯定是兒子。至於遺囑什麼的,張利華壓根就沒死,遺囑也沒執行,就算是假的又怎麼樣呢?陸醫生被你收買了胡說八道,又有什麼影響?”
“果然好算計。”黃文斌說。
“過獎。”張利國說。
“可惜你少算了一樣。”黃文斌說。
“什麼?”張利國問。
“你少算了自己運氣會這麼好。”黃文斌說,“本來你沒想到張大哥會腦溢血的吧。”
“我當然沒想到。”張利國哼了一聲,“腦溢血這種事情,誰能料得到。我之所以運氣這麼好,是因為我福緣深厚,鬼神相助。你和張利華兩個再怎麼謀劃,也是人算不如天算。上天註定你們不能得逞!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聊聊卿命!”
“這句話我覺得您自己比較適用。”黃文斌說,“你重施你父親的故技,在今年神弓股東會113號決議裡面塞的那個私貨,現在要自實其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