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斌和張利國和解了!當然,其實是蔓莎服裝和神弓集團達成了和解,不過有誰會在意呢。誰都知道蔓莎服裝就是黃文斌,而張利國在神弓集團做主。他們兩個的意志,主宰著蔓莎服裝和神弓集團一小一大一強一弱兩個公司的行為。
小的是蔓莎服裝,大的是神弓集團,可是小的未必弱,大的也不一定強。這一輪精彩紛呈的攻防戰中,神弓集團完全被壓著打,在黃文斌的六十億資金壓力之下,幾乎變成了砧板上的魚肉,只等蔓莎服裝一刀下來,就會被黃文斌完全控股。
之所以還苟延殘喘,靠的是法院庇護,可是打官司也輸了,沒有任何新證據的情況下上訴到中院,基本不可能改判的。大家都等著中院宣判然後黃文斌入股多缺神弓控制權的大場面,誰知道他們忽然和解了。
這可真是……就好像看電影打boss到最後,爆炸魔法科技鐳射炮都用了不知道多少,終於要到水落石出分勝負的一刻,boss告訴你,我是為了和平……然後兩邊就快快樂樂的和解生活下去了。讓人忍不住想把導演編劇都揪出來狠狠打一頓。
多少已經準備好的稿件需要修改,多少編造的八卦流產,省城的記者們不禁對黃文斌和張利國都產生了怨恨,一邊連夜趕稿,一邊詛咒張利國和黃文斌——不知道為什麼,黃文斌在客廳裡面忽然感到一陣寒風,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感冒了嗎?”丁詩詩問,“叫你穿多些衣服你又不聽。”
“沒有吧,這幾天天氣很熱呢。”黃文斌說。
“秋老虎真厲害。”方天和說。
“喂喂!你們說什麼閒話啊!”劉香蝶拍著桌子。
“要不然說什麼?”丁詩詩問。
“當然是說神弓集團啊!怎麼忽然間就和解了!”劉香蝶說。
“不是告訴你了嗎。”黃文斌氣定神閒,“張利國已經對張大哥道歉了,也答應把他兒子永遠放逐國外,我們已經沒有動手的理由了。”
“狗屁理由啊,我們動手是要賺錢,賺大錢,這才是理由,誰管張利華怎麼樣。”劉香蝶說,“還有,人家張利國才是大哥,張利華明明是行三,你為什麼要交張利華大哥?這輩分完全不對啊。”
“我叫我的,關張利國什麼事。”黃文斌也覺得有些牽強,“再說賺錢我們也沒少賺啊,四十億呢。就算扣掉成本,也有二十多億。平時你做什麼生意能在短短几個月裡面賺到四十億啊,搶銀行都搶不到這麼多。”
“錢是很多,可是神弓集團沒有到我們手上。”劉香蝶說。
“就算拿到了神弓集團,也不一定能賺二十億呢,風險還大。”方天和說。
“可是我的行政總監怎麼辦!”劉香蝶說。
“就當你們有緣無分唄。”丁詩詩說。
“我才不要什麼有緣無份!”劉香蝶躺倒在沙發上,“我要神弓的做行政總監!”
“乖,不要做什麼行政總監了,給你一根棒棒糖。”丁詩詩掏出一根棒棒糖塞到劉香蝶手裡,“這行政總監也沒什麼好的,說出去雖然很威風,可是也限制了你能夠做的生意型別。神弓集團是完全的白道生意,你這麼多灰色黑色的關係,聽到你當了神弓的行政總監,哪裡還敢找上門。”
“可是這對我白道的生意很有幫助啊。”劉香蝶接過棒棒糖舔了兩口,忽然醒悟自己在做什麼,呸了一聲把棒棒糖扔到了垃圾桶,“灰色的生意雖然賺得多,可是太不好控制了,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比如說這個走私生意吧,我有好幾隊人被盯上了,不得不讓他們永遠消失……”
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啊,隨隨便便說這種話真的好嗎!這又不是什麼邪惡組織的巢穴,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鄉間別墅罷了……好吧,看看外頭來回巡邏的武裝到牙齒的保安,又想起自己儲藏室裡面還有一大堆違法犯罪弄來的黃金,黃文斌也覺得的確有那麼兩三分像是邪惡組織的巢穴。
“走私現在不好做了嗎?”方天和問。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收緊了。”劉香蝶說,“還有那個什麼也是,忽然收緊了,不好做了,我先前投入的錢虧了一大筆呢。”
“怪不得你前一陣子忽然跑到那邊去呢,原來是那什麼出了問題啊。”丁詩詩說。
“早跟你說了這種生意不好做,利潤這麼大,要是好做別人早就做了,還能輪到你啊。”方天和說,“就是因為不好做,所以才沒人做。”
“說的也是,當時我是太沖動了。投了那麼大一筆錢,想想真是難受。”劉香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