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可惜,黃老闆差點就當董事長了。”
“就是差這麼一點點。”
“這時候又跑來幹什麼啊。”
“利華,你現在身體不好,還是多休息,不要見那麼多外客。”
“是啊,我們自家人還不要緊,外頭的人誰知道想做什麼。”
張利華做了起來,很不耐煩的大聲說:“出去!”看到張利華認真了,那些人還不死心,嘀嘀咕咕的小聲說著,張利華橫眉怒目,一拍桌子發出乓的巨響,聲音放到最大,叫了一聲:“出去!我不會再說一次!”
那些人這才不情不願的出去了,接著張利華又把護士們也趕走了,轉過頭來對黃文斌說,“真是對不起,這幫人……哎,其實都是我母親的主意。她讓我搬到這邊來,還找了一大幫人看著我。他們現在肯定已經在打電話給我母親了,最快的話十五分鐘就會過來。”
“你不覺得很多事情應該交代一聲嗎?”黃文斌問,“比如你搬病房之類的。”
“是啊,我應該先告訴你的。”張利華說,“對不起。”
這樣的對話真是索然無味,黃文斌搖搖頭說:“算了,我沒什麼好說的,就此告辭。”
“不,等一等,等一等。”張利華說,“我是很感謝你的,要不是你的話,我現在大概還躺在醫院裡面等死吧。你幫我把張利國趕下了臺,出了這一口怨氣,我才能好起來。不論你對我有什麼誤會,我都會把你當作一輩子的兄弟。”
“我可不知道你是怎麼理解兄弟的。”黃文斌沒好氣的說。
“其實你完全可以把神弓集團買下來,蔓莎服裝在你手中,中院判下來,就沒有任何阻礙了。張利國關係不少,但這又有什麼用。不論什麼時候,都是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他失去了神弓集團,誰又會給他面子。”張利華說,“黃兄弟你還特地來問我,又和他達成和解,我張家才保住了這一點產業。這些情況,我都已經和我母親說了。”
所以這又怎麼樣呢?黃文斌還是不知道張利華想說什麼。
“我大哥一向瞧不起我,可是這一回,卻是我做了董事長,他只能去陪著我母親吃齋唸佛。”張利華說,“這都是你的功勞。”
“不敢。”黃文斌說,其實你自己也辦得到的。
“張利國在神弓集團裡面的勢力還很大,急切之間,我也沒法子根除。”張利華說,“不過畢竟要退位了,很多人都忙著討好我這個新貴,送訊息的人很多。”他嘆了一口氣,“張利國設下了陷阱,想要陷害我的兒子。我這幾天都在忙這個事情,其他事情就疏忽了,真是對不起。”
原來是這樣嗎?黃文斌也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藉口,不過黃文斌還是決定以後對這人敬而遠之,“你兒子做總經理也太不靠譜了。”這就當是最後的勸諭吧。
“是的,我知道。”張利華說,“他對企業運作完全不懂,人家要陷害他再容易不過了。偷稅漏稅,違反法律,甚至還可能造成生產事故,隨便想想就可以弄出幾百個可以讓馬克入獄的法子。這是神弓集團的內部事務,馬克又自我膨脹的厲害,就算你肯幫忙照看,馬克也躲不過去。所以,我必須立即好起來當上這個董事長才行。”
“我覺得你現在就很不錯。”黃文斌說。
“只是表面而已,其實我的傷很嚴重,上次吃了一回祭祖肉,上吐下瀉三天,打了好久的點滴。”張利華苦笑著說,“現在我嚴格按照醫生的要求,不吃煎炸不吃肥肉,不喝茶不喝咖啡。每天青菜豆腐白煮雞胸肉,只是為了快一點好。”
“那我也祝願你早日康復。”黃文斌說,“時間不早了,我還是先走了。”
“我再次立誓。”張利華正色說,“等我好了,當上神弓集團的董事長,清除了張利國的勢力,保住了馬克。接下來一定要報答黃兄弟還有丁叔,不論你們二位有什麼要求,我都一定辦到!”
“你……”黃文斌仔細看著張利華的眼睛,他的目光很是真誠,不象說假話。可惜啊,他還不知道張利國的謀劃,張利國過壓根沒想著讓他做多久的董事長。算了,既然他這麼喜歡做,那麼等黃文斌擊破了張利國的陰謀,真正奪取了神弓集團,再讓他當董事長也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