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木材出口,還深入的控制了緬甸的木材出口業——當然只是暫時的了,人家也會建加工廠的嘛——不過只是暫時控制也很了不起了。”
說著翻到最後,他問黃文斌“你這個木材加工廠,預計要八億資金?”
黃文斌也知道這個價錢太高了,加工木材的裝置很便宜,地皮是免費的,運費也沒多少(因為是自己的船),真算下來,兩三億就夠了,寫八億上去,也是想要多點錢。“要是節省一點,五六億就夠了。”黃文斌說。
“節省什麼,這事怎麼能節省!”馬主任說,“你自己看看,這預算像什麼話,運輸費用只有這麼一點,怎麼夠呢?這種專案運輸費一定要列夠,不然到時候超了預算,難道把機器扔半道上?還有,公關費只列了五千萬!這怎麼夠啊,你和阿瓦將軍再熟,這公關費也不能少。再說了,礦區自己只有幾個漁港,大宗貨物還要走正規港口,那就是別人的地盤,不給夠錢,機器被扣下了怎麼辦?”
“阿瓦將軍會出面,我和他合作專案很多,不會在這種小事上掉鏈子。”黃文斌說。
“別人不給他面子呢?”馬主任說,“黃老闆,在國外做生意,和國內是不同的,做成了利潤固然豐厚,但是路途上各種困難,比國內高十倍。就算你辛辛苦苦在礦區建好了木材加工廠,培養好了市場,眼看就要賺大錢了,阿瓦將軍打仗輸了,礦區來了新主人,你的錢不就全賠了?”
“這個……”黃文斌還真沒在國外做過生意,但是國內其實是一樣的,君不見多少大老虎一落馬,依附著他得企業就全部倒黴。黃文斌明知道自己這麼多錢沒有高層背景很危險,還不去努力結交高官,就是知道以後有一大波打老虎行動,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倒黴,萬一投靠錯了物件,就會被人一起打了。他穿越回來的時候,打老虎行動還沒結束呢。
“所以啊,做這種大專案,錢一定要給足。”馬主任說,“港口的,沿路的,周圍的,一個都不能少。八億太少了,我給你十八億吧,八億用來做專案,十億用來行賄……我是說和地方勢力搞好關係。”
聽著有些不對勁,花八億做生意,倒要搭上十億來行賄,這利潤率要多高才能收回成本?本來八億就是虛報大數,現在變成十八億,就算真的能給全緬甸的原木做加工,那也得十年八年才能收回成本吧。這種生意能做十年八年嗎,明顯不可能的啊。
緬甸這種地方政策一日三變,不會維持十年。就算真的持續下去了,就好像馬主任說的那樣,你會建木材加工廠我不會?又不是什麼獨門技術,機器工人技術全都是大白菜,隨便培訓幾個月就能上崗的。
“會不會多了些啊?”黃文斌小心翼翼的問。
“不會。”馬主任說,“這一次接下的善緣,以後也可以用。至於專案虧本什麼的,虧了就虧了吧,到時候重組一下債務就完了。他們礦區臨海,但是沒有好港口,你可以和阿瓦將軍談判,給他建設一個正規港口,以後要進口出口,就可以直接透過這個港口進行。然後再和周圍的軍閥談判,修一條好路,從礦區直接到木材產區,以後砍了木頭送到礦區加工,減少運輸費用。我們的勢力就可以沿著這條道路一路入侵了。”
入侵……聽起來好像帝國主義一樣,黃文斌問:“人家緬甸政府能同意嗎?”
“他們同意,那當然最好。不同意,那就是擋著人家發財。”馬主任說,“我們和地方勢力同仇敵愾,這關係不就越來越親近了嗎?沒辦法也就算了,現在有這麼一條發財的金光大道,誰還願意守著寶山受窮啊,到時候你偷偷的建個小港口用來走私,大家都要承你的情。”
這簡直就是把國法視若無物,黃文斌雖然缺錢,這種錢也不敢拿啊。拿了普通銀行的錢,黃文斌敢不辦事,以後把錢還上。可是拿了這種政策錢,不辦事人家會放過他嗎?“這個謀劃太大了啊。”黃文斌愁眉苦臉的說,“超出我的能力了。”
“也沒說讓你一個人辦了。”馬主任說,“當然是一步一步來,不用著急。要是成功了,你我都是國家的大功臣,抓著這麼大個開發區,拉攏了這麼大批的地方勢力,以後吃用不盡。要是失敗了,那也沒辦法,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