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斌說。
“哎,我真想也過去。”丁詩詩說。
“不行,這兒太危險了。”黃文斌連忙阻止,“楊木韓廣他們手段很下作,還派了殺手呢,又放毒氣又用炸彈。”
“所以人家擔心你嘛!”丁詩詩說。
“不用擔心,我這邊防衛很嚴密的。”黃文斌也覺得似乎自相矛盾了,“但是多一個人就多一倍風險,你乖乖呆在家裡啊。”
“好吧,”丁詩詩說,“你在外邊有沒有找女人?”
“當然沒有,怎麼可能有呢。”黃文斌看了看李依玲,“我在外面忙的要死,找什麼女人啊,萬一要是刺客豈不是糟了。”很多電影電視都是這麼演的,防衛森嚴的反派耐不住寂寞找了個應召女郎,結果被美女蛇殺了,還要表現一下這女殺手的曼妙身材來吸引觀眾。黃文斌當然不會去做這麼蠢的反派。
“算你乖啦,解決完事情趕快回來啊。”丁詩詩說。
“很快的了,要是順利的話,過年前就能回去。”黃文斌說。
“劉自強被警察抓了,韓廣韓林也被抓了,他們三個都會死刑,只剩下楊木一個而已,四個人解決了三個,那不就是解了四分之三,四捨五入的話,勉強也算是做完了啊。楊木還被海家下令不得生事。”丁詩詩說,“沒解決也可以回來的嘛,現在交通這麼方便,抽出一兩天就能回家一趟,也不會礙事。”
“太忙了,日夜不停地幹活。”黃文斌說,其實真要抽出時間來回去也不是不行,但他不想把危險帶回去。楊木是大敵,不把他解決了,始終是個隱患,“你在家裡也要小心一點,不要放鬆警惕,誰知道楊木會怎麼樣。”現實不是做試卷,做試卷解題做一步就有一步的分數,現實卻不是這樣,現實是一步錯,步步錯,就算每一步都對了,最後答案錯了,那也不會有任何補償。甚至答案對了,生死還是操於別人之手。
“好吧,你小心一點啊,有空給我打電話。”丁詩詩說。
黃文斌嘆了口氣,人生在世真是辛苦,以前窮的時候覺得有錢就自由了,想幹什麼幹什麼。有錢了以後一看,還是處處受限。這一次到京城來,表現得最為明顯。楊木要是早豁出去,說不定就能夠封掉黃文斌幾處土地。後來更加是明目張膽用殺手,黃文斌明明知道是楊木做的,可是沒有證明拿楊木一點法子都沒有。全靠海家才絕地反擊了一回,可是海家自己拿到了補償,就讓黃文斌不得再生事。也許海家覺得給黃文斌三十億補償已經夠了,但黃文斌自己可沒答應。不答應歸不答應,他暫時還不能反抗。人生在世,除非登頂,否則都只不過是別人手中的玩物罷了。
“這是黃哥哥的女朋友嗎?”李依玲問。
“是未婚妻。”黃文斌說,其實已經結婚了,不過還沒公開罷了。
“難怪黃哥哥這麼拘謹呢,原來姐姐要突擊檢查。”李依玲取笑說,“沒結婚就這樣了,以後結了婚,黃哥哥那不是……更加好男人了。”
好男人嗎,黃文斌知道自己絕對算不上,“唱歌唱歌,給我來一首海闊天空!”始終有一天,他會成為一個自由的人,快意恩仇,海闊天空,任意翱翔。
“黃哥哥你還會說粵語呢?”李依玲問。
“會一點。”黃文斌說。
“我也會。”李依玲說。
“你也會?”黃文斌驚奇的問。
“當然!我會八省外語,什麼川普東北江浙客家都會,粵語當然也會。”李依玲拿起麥克風,“我唱給你聽。”
先是唱了海闊天空,然後是紅日,李依玲的粵語慘不忍睹,發音沒一個在調上,黃文斌實在是受不了,只好不唱粵語歌。兩個人嘶吼了半晚上,盡興而歸。黃文斌喝了很多啤酒,沾上枕頭就睡著了。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上下都隱隱作痛,但是剛進石城時候那股難受憋氣的感覺已經沒了,揭開窗簾一看,天空一片明亮,飄著洋洋灑灑的雪花,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白色,把所有的髒東西都蓋了起來。
“下雪了。”黃文斌說,沿海省在南方,很少下雪,就算下,也只是很小的範圍,哪裡見過這等大雪。
“老闆。”甘白龍走過來,“弄到了n97的口罩。”
n97也就是可以過濾97%的懸浮顆粒,算是專業口罩了,石城這兒只有醫院有,“不用了。”黃文斌搖搖頭說。
下了雪,空氣就好了。
黃文斌的電話響了起來,“喂?”
“黃老闆。”李為民的聲音很是嘶啞,“楊木動手了,開始收鋼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