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芬,你前一陣子不是說想去美國逛逛嗎?”
韓廣老婆把一副假牙脫了下來,泡在開水裡消毒,說話都漏氣:“是啊。”
“那你現在就去吧。”韓廣說。
“幹嘛現在去?”韓廣老婆問,“難得最近手氣好,打牌贏了不少,等我手氣不好了再去。”一說起打牌來,韓廣老婆就有大把大把的話要說,“這一陣子運氣真是好啊,把張太太李太太她們殺得大敗虧輸,別人都乖乖給錢,就是那個白太太羅羅嗦嗦的。這鄉下來的女人就是賤,輸錢的時候說記在帳上,贏錢的時候就拿現金。你要是都記在賬上也就算了,憑什麼贏的時候拿現金呢。這麼一點小錢還這麼貪心,我們京城大院長起來的人才夠大氣,贏就贏,輸就輸,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們上次設局贏了人家一千多萬,白太太心疼了吧。”韓廣說。
“才一千多萬算什麼,要是我們大院子弟,一千多萬扔了就扔了。”韓廣老婆說。
“上次你和小半他們打牌輸了五百萬還硬說不算呢。”韓廣說。
“那怎麼同,我是什麼身份,小半他們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處長罷了,也能和我打牌?打牌也就打了,居然不讓,拼命下死手。敢贏我的錢,要是以前我早就讓他們丟官去職了,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只是不算,那已經是很寬宏大量了好不好。”韓廣老婆說。
“好,好,怎麼說都是你有道理。”韓廣無奈的說,“你還是先去美國吧。”
“幹嘛?”韓廣老婆問。
“叫你去你就去!”韓廣當然沒法子說我怕你出賣我。
“你給我說清楚,是不是找了別的女人?”韓廣老婆不肯答應。
“我找女人還用瞞你嗎!”韓廣說,“都找幾十年了。”
“對啊,這次不是找女人……難道是找男人?”韓廣老婆問。
“你胡思亂想什麼呢。”韓廣啼笑皆非,“我是碰上了一個……一個陰險狡詐又很瘋狂的敵人,雖然不怎麼強,可是手段很下作,我怕他派殺手過來。我是沒關係,找了這麼多人,你經常到外面去,萬一被那個傢伙抓住了機會,那可怎麼辦。”
“是誰?”韓廣老婆一拍桌子,“是不是那個黃文斌?”
“對,就是他。”韓廣說。
“我這就找人上門去,把這傢伙打死,看他能怎麼樣!”韓廣老婆說。
“你胡說什麼啊!”韓廣嘆了口氣,“要是這麼容易,我就不會這麼煩了。”
“難怪你叫了這麼多人來,把家裡鬧得烏煙瘴氣的,特別是那些大頭兵,我聞著他們身上的汗味就討厭。”韓廣老婆說,“既然你叫了這麼多人來,還怕什麼啊,真是膽小如鼠,我就在家裡,哪也不去,看黃文斌能把我們怎麼著。難道還能發動軍隊來攻打嗎?那種鄉下來的土包子,找的也不過是鄉下把式,來到我們京城,也就是住地下室的命。”
韓廣也看不起黃文斌,他老婆這話真是說到韓廣心裡去了,“是啊,黃文斌就是鄉下來的土包子,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
“哎喲,你這都不叫小心了,簡直就是膽小。”韓廣老婆說。
“江湖越老,膽子越小。”韓廣自嘲說。
“你說黃文斌能怎麼進來?除非他能變成老鼠。”韓廣老婆說。
“就算是變成老鼠也進不來。”韓廣哈哈大笑。
“就是嘛,不過一個土包子,把你嚇得這個德性。”韓廣老婆說。
“是啊是啊,我真是太傻了……”韓廣說。
他們******恩愛的時候,有兩個人入侵了韓廣的住宅,從正門進入,一路前行,韓廣所有的佈置,只要這兩人一亮明身份,立即冰消瓦解。特別是那一隊武警,馬上掉轉槍頭,反而成為這兩人的武力。
他們也毫不遲疑,一路來到韓廣的臥室,毫不客氣的開啟門,對韓廣說:“韓廣,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們……”韓廣立即就認了出來,難道……這怎麼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不過人都已經出現在這裡了,說什麼都沒用。韓廣接受了現實,跟著這兩個人走了。
要是乖乖配合,那麼只要他一個人死,如果他居然敢反抗,那就是整個家族遭殃,父母,妻兒,親戚,屬下,上司,乃至於屬下的家族,上司的家族,全部都要受牽連。古代最狠的刑罰是誅九族,大明成組朱棣發明了誅十族,現代社會訊息發達,別說十族,就是二十族三十族,都有可能受懲罰,所以韓廣絲毫不敢反抗,只是看了自己奢華的臥室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