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是研究這方面東西的。釉裡紅很難做,存世量稀少,只要是古董,就不可能只有十萬。肯定是那幫文物販子太黑心了。
“是啊,最高的只出十萬,還說是看在我可憐的份上。那幫傢伙一點良心都沒有,我一看就知道了,以為我是個農民,就什麼都不懂。”趙武建說,“有幾十萬就好了,可以建七層的房子給兒子結婚。”
“其實……國家政策是很容易變的,我只能說給你爭取,究竟能批多少,還得看領導的意思。”趙漫雄說,“有時候領導心情好,說不定就能批*十萬,有時候他心情不好,那就是有二三十萬了。”
“啊?那能批多少啊?”趙武建問。
“你把盤子先放我這兒,我幫你爭取一下。”趙漫雄說。
“放您這兒啊……”趙武建有些猶豫。
“這還有什麼信不過的嗎?”趙漫雄說,“這樣吧,我先給你十萬做抵押,再給你寫一份收據,這總行了吧?”
“可以,可以。”趙武建說。
“你有銀行賬號嗎?”趙漫雄問。
“有的。”趙武建說。
“好,我們去銀行。”趙漫雄說。到了銀行,趙漫雄就轉了十萬塊錢過去趙武建的賬戶裡,看著趙武建完全放心了,趙漫雄又說,“今天已經完了,畢竟要進山,還是有些危險的,不如你和我一起在賓館住一晚,我們做好準備,明天再去你家和藏寶洞看看。”其實是趙漫雄還沒有完全放心,生怕被趙武建引到人跡罕至的地方一棍子敲翻。
“那……好吧,只是這住店的錢,能不能……”趙武建擠擠挨挨的說。
“當然是我出。”趙漫雄說。
“那真是太好了。”趙武建說。
開了另外一間房讓趙武建住了過去,趙漫雄立即找到一個同事,給他發了相片過去,“我在這邊碰到好多那東西給我鑑定的,真是煩死了,青銅器什麼的我還可以看看,瓷器我可一點都不懂,你幫我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鑑定古董得真上手,看相片怎麼能行。”同事說。
“東西我看過了,包漿沒問題,有幾百年的。”趙漫雄說。
“你等一等啊……這個是釉裡紅大盤啊,好東西。”同事說。
“相片也能看出來?”趙漫雄說,其實他沒懷疑過這玩意的真假。
“這盤子很開門,你又見過包漿了,應該沒問題。”同事說,“哇,還是洪武的,真是好東西,不錯,最標準不過的洪武釉裡紅。上次我在拍賣會見過一個一模一樣的,當時就想買下來,可惜錢不夠。”
“這東西值多少錢?”趙漫雄問,真假他會看,價值多少可就不那麼在行了。
“上次拍賣是五百五十萬吧,現在過了一年多,應該又漲了一些。”同事說。
“那我就和別人說這東西五百萬左右了。”趙漫雄說。
“可以,絕對沒問題。”同事說,“要是那人肯四百五十萬出手,你不妨拿下來,我跟你買。早就想要一個洪武的釉裡紅了,總是碰不到合適的,見到合適的吧,又不夠錢買下來。你說現在玩古董的人怎麼那麼人傻錢多呢。”
“好,我幫你問問。”趙漫雄說,他才不會把這盤子賣給同事呢,足足差了一百萬。
第二天一大早,趙漫雄就把趙武建叫了起床,“大爺,我昨天幫你問了,如果你願意捐獻這個洪武釉裡紅盤子的話,我們領導給你十萬塊錢的獎勵。我好說歹說,他才肯加到十三萬。”
“十三萬?這也太少了。”趙武建說,“趙研究員,你不是聽我說別人只願意出十萬塊,就壓我的價吧?你可不能幹這麼沒良心的事啊。我要建房子給兒子結婚,沒有三十萬下不來!”
“我們是本家,不幫你幫誰。我想了另一個法子,你把盤子交給我,我幫你寫一個論文,直接給博物館,拿到的價錢就會高一些。”趙漫雄說,“最少最少能賣四十萬,你看這個價錢怎麼樣?”
“這個價錢當然好,可是合法嗎?”趙武建問。
“當然是合法的,我可是國家文物局的研究員,怎麼能幹犯法的事呢。不過有一點,千萬不要洩露了訊息,在我手上能賣四五十萬,在你手上就只有十四五萬了。”趙漫雄說,“這樣吧,我先給你四十五萬,你把盤子給我。到時候看看究竟能賣多少錢,多退少補。”
“這個……”趙武建考慮了好一會兒,“好吧,等事情辦完了,我再好好感謝你。”
“那我們趕緊去。”趙漫雄說。
轉了賬,趙漫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