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真是太危險了,像是何靜這種平時一點都不起眼的人物,關鍵時候也能起這麼壞的作用,所以說防護還不夠周密呢。可是黃文斌生意這麼多,應酬當然也很多,總不能呆在家裡一個人都不見,這還是在黃文斌自己的餐廳呢,也出了這樣的事。要是到外面的餐廳,不可控制因素那就更多了。就算回到自己家裡面,廚師清潔阿姨什麼的,就真的能完全相信嗎?這麼一想,簡直就渾身都是漏洞。
“文斌。”劉香蝶走了過來,“怎麼回事?”
“沒什麼,楊木收買了餐廳一個傳菜員,在燒雞裡面塞了一根鐵針,向我示威呢。”黃文斌不屑的說,“還說是京城裡來的人,頂級圈子,手段這麼下作,真是無聊。”雖然無聊,不得不說挺有用的。反正黃文斌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都說了楊木不按牌理出牌嘛。”丁六根也走了過來,“要不我們也報復回去好了。找人打聽他住在哪裡,塞一個狗頭到他臥室裡面去。讓他看看我們的手段。”
“不是馬頭嗎。”黃文斌也看過教父來著。
“上哪給他找一匹馬啊。”丁六根說,“我們這兒又不流行養馬,驢倒是不少,那也是用來打火鍋的,弄個驢頭給人家,是給人家加餐嗎。”教父裡面砍得是目標人物養的賽馬,一來貴,二來有感情。
“那就上京城去。”劉香蝶惡狠狠地說,“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兒子老婆綁了,一天送一根手指過去,看他怎麼樣。”
“我們又不是綁架勒索。”黃文斌都無語了。
“對啊,我們是被人綁架勒索了。”劉香蝶說,“蘇聯的法子,就是誰綁架他的人,就把誰的老婆孩子父母全抓起來,一天殺一個,肢解了給綁架犯送過去。以後就沒有人敢綁架蘇聯人了。楊木既然敢動手,那就別怪我們反擊,他可以找人在菜裡下鋼針,我們就綁了他老婆孩子……是不是有些反應過度啊?”
“人家的老婆孩子也不是這麼好綁的吧。”丁六根說,“天子腳下出這種案子,上面壓力會很大的。還是想想其他法子吧。對了,我打聽到楊木住在劉自強的海邊別墅,安保很嚴格,不過要進去的話,也不是沒法子。”
“那正好,我們乾脆找一幫人,蒙面突襲別墅,把楊木抓了。”劉香蝶說,“運到公海往海里一扔。那就是無頭公案,找不到屍體連謀殺案都不算,只能算失蹤,誰來問我們都說不知道。就算有麻煩,三十億總能擺平了!”
“暫時還用不著。”黃文斌連忙說,“把楊木殺了,還有劉自強呢。”
“那就把劉自強一起做了!”劉香蝶說。
“那是你堂兄啊。”黃文斌嚇了一跳。
“堂兄又怎麼樣,他這麼對我,我真是受夠了。這幾天擔驚受怕的,乾脆豁出去。”劉香蝶想了想,“我們先假裝脫離關係,借個由頭鬧翻了,然後我再去做這兩件事,保證不會牽連到你們。”
“別傻了,現在才鬧翻,人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丁六根說,“沒用的。”
“可是也不能……”劉香蝶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真要動手的時候,自然會有人去幹。”丁六根說,“劉自強做了這麼久的生意,仇人很多的,保證誰都找不出毛病來,這個你放心好了。至於我們,主要是從正道上找出辦法來解決事情,解決不了,才會走最後一步。”
黃文斌想起被兩條雪獒咬死張照,打了一個冷顫,搖搖頭把張照的影像扔出腦海,說:“其實我們現在處於有利地位。我們沿海省比較封閉,老闆你身為沿海省第一流的大富豪,在京城裡面都找不到足夠分量的人和楊木談判。反過來也是一樣的,楊木找不到多少人給他出頭打擊我們,最多也就是劉自強原來那些關係。”
“你的意思是,我們先對劉自強下手?”丁六根問。
“沒錯,只要先把劉自強打垮了,楊木就是無根之木。”黃文斌說,“他在京城勢力再怎麼大,拿不到沿海省來也是白搭。”至於黃文斌在外地的產業,那就沒法子了,反正那些地都是市區,手續清楚絕對合法,囤著也能賺錢,先不去管它好了。
“那要怎麼打垮劉自強呢?”劉香蝶皺著眉頭問,“大伯剛剛死了啊……”
“你大伯只是一個退休省長,又不是真的護身符。”黃文斌說。
第二天一大早,劉自強還沒有起床,門外的一陣喧譁就把他吵醒了。他皺了皺眉頭,扔下懷裡的女人,叫了一聲:“外面什麼事?”沒有人回答,只是吵鬧聲更加厲害,他不耐煩的又叫了一句,“都死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