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樣的劇變,要怎麼處理善後,我也很想和你們商量商量。”
說著黃文斌帶頭走進公司,吩咐說:“趙總,你先跟我進來。”說著就大馬金刀走進董事長辦公室。
“黃老闆……”商家滿還想說什麼。
“商總,”黃文斌也不管商家滿其實沒擔任過任何和‘總’有關的職務,“我也要找你談的,不用著急。上次你出差,報了五千塊錢的旅費,又不能提供任何的發票,這事我們需要談一談的。”
“那……這個……”商家滿吃了一驚,頓時不敢說什麼了。
五千塊錢當然不算個事,連曾書記都沒拿來做文章,不過黃文斌在企業爬摸滾打塊十年,當然知道這種沒發票的差旅費是怎麼回事,找人過去地頭一問,就拿到了證據,其實這是商家滿在外面玩女人被警察抓了交的罰款。
進了董事長辦公室,黃文斌坐到董事長的位置上,對趙天成說:“趙總,我這些股份呢,是我跟賈山買的,手續齊全,在工商局已經備案。不論賈山是怎麼拿到的股份,我作為善意第三人,權益不受影響。”
當然了,如果城建三局的股東會一致決定,要求回購黃文斌手裡的股票,按照股份制公司的要求和公司章程,黃文斌必須要賣。不過這樣的回購,價錢是由黃文斌開的,可想而知會是怎麼樣的天價,保證城建三局付不起。
“那黃老闆的意思是什麼呢?”趙天成問。
“我對建築這行業,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黃文斌說,“不過呢,我有很看好城建三局的前景,所以想請你來做總經理。”
“黃老闆的意思……”趙天成一想就明白了,他是想做董事長,然後讓趙天成來做總經理,“全靠黃老闆,才把我從監獄裡面撈出來,黃老闆是我的救命恩人,有什麼吩咐,我當然沒二話。”
黃文斌卻知道他是口服心不服,只是迫於形勢,在董事會孤掌難鳴,手頭又是一點股份都沒有,名譽被損,被冤枉成*分子,所以才答應。“你們職工大會是下星期開對吧?”黃文斌問。
趙天成心中一凜,這可是他最後的底牌,硬著頭皮說:“是的。”
“光明區的檢察院本來說案件偵辦還有些沒弄清楚的地方,有些事情還想找你問。”黃文斌說,“我就和他們說了,你們有什麼問題,先緩一緩,人家要開職工大會,很多事情要準備。”
職工大會要選舉職工代表和工會主席,在職工大會上取得了優勢,就等於掌握了51%的工會股,就在股東大會上佔據了絕對優勢。趙天成在職工中聲望再高,可要是不能出席大會,發生什麼事就不好說了。
這一招釜底抽薪,可以說擊中了趙天成的死穴。他震動了一下,低頭說:“謝謝黃老闆。”不過也不要緊,就算只當總經理,就算手頭一點股份都沒有,只要開過職工大會,把51%的職工股牢牢抓在手裡,以後要架空黃文斌,也是很容易的事。
“趙總對公司貢獻這麼大,沒有股份也不像樣。”黃文斌圖窮匕見,“正好,現在公司股權也不是很合理,51%的股權是工會股,這個工會股怎麼運作,又沒有很好的章程,我看應該加以調整。”
“調整?”趙天成一愣,“黃老闆覺得應該怎麼調整?”
“現在的工會股,是由工會主席代表工會投票。可是也不能隨便投,只能按照職工大會已有的決議來投。要是沒有職工大會的決議,那麼工會主席只能投棄權票。”黃文斌說,“可是職工大會肯定不能經常開,能夠作出決議的,那就更加少,這51%的股份,在絕大多數時候都是沒用的。”
“可也不能任由工會主席隨便投票吧,要不然董事會還有什麼意義,什麼事都是工會主席說了算。”趙天成說,“一投票,他手裡51%,別人投什麼都投不過他。”
“所以不合理啊。”黃文斌說,“而且工會股理論上是全體職工的,可實際上又不是這麼一回事。改制前就在的老職工,一票當十票用,新職工一票就是一票。分紅的時候傾斜得更加厲害,完全沒有任何道理。”
“這個都是有歷史淵源的。”趙天成說,“當時轉制,大家買斷工齡的錢都拿去入股了。一共有好幾千人呢,都做股東,那什麼事都別想幹了,整天就開股東會吧。所以就把絕大部分職工的股份算成工會股,這才成功轉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