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來頭很大關係很鐵那種。不過丁六根再怎麼說,也只是盟友而已,張利華不可能把自己人生最大的作戰完全寄託在盟友身上。這一次不成功,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張利華肯定要做到萬無一失才行。
上輩子張利華的靠山是誰,黃文斌可不知道,也許是霍主席,也許不是。但張利華對這一場壽宴的重視,那是確鑿無疑的。這麼一想,黃文斌有些忐忑。霍主席指定的是六桌六十位客人,每人一客雙頭鮑。但是黃文斌弄來的,只有六個雙頭鮑,其他五十四個,都是用三頭鮑四頭鮑冒充的。
要是被識破了的話……那也沒法子,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那麼多雙頭鮑了啊。這都是因為環境汙染,濫捕濫撈,導致大型鮑魚絕跡。黃文斌不得已才用三頭鮑四頭鮑冒充,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所以我們要保護環境,保護野生動植物,才能讓雙頭鮑重現,反正現在弄不到雙頭鮑,不是黃文斌的錯。
“這個就是魚子醬嗎?”張利華拿起勺子吃了一口,“呸,不好吃,又鹹又腥。”
“這好幾十枚魚籽在你舌頭上爆發的時候,沒有感覺到極致的鮮味嗎?”黃文斌問。
“完全沒有。”張利華把魚子醬放下。
其實黃文斌也沒有,也不知道鬼佬為什麼會喜歡吃這樣的東西。這是伊朗出產的最高階魚子醬,產自野生的beluga(黃文斌並不知道這是什麼魚),顆顆圓潤飽滿,色澤清亮透明,倒是很好看。小小的一瓶,就要一千美金以上,黃文斌買了二十瓶,這可就是兩萬美金了。問題是吃起來實在是不好吃,這麼說似乎有點不夠客觀,應該說完全不對黃文斌的胃口。
“這個鵝肝醬不錯。”張利華嚐了一口,“還有這個熊掌,香味濃郁,全都燜爛了啊。這個就是駝峰吧,口感很奇特,好。這個是松露啊,配著鵝肝醬吃最好了……這……這是什麼東西,濃郁的肉香,入口即化,實在是太好吃了!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能夠這麼好吃,遠遠超過熊掌駝峰松露鵝肝醬!也就是雙頭鮑能夠勉強比一比!到底是什麼啊!”
“紅燒肉。”黃文斌說。
“紅……紅燒肉?紅燒什麼肉?”張立華問。
“豬肉。”黃文斌說。
“肯定是高山地區養殖的特種香豬吧?”張利華懷著萬一的希望。
“就是普通的農家豬。”黃文斌說,和普通豬肉的唯一區別,草豬吃豬草長大而不是吃飼料,豬種也比較原始,沒怎麼滲入外國肉豬的血統。普通豬肉七八塊錢一斤,草豬肉十塊。
“所以啊,這種便宜又好吃的東西,怎麼能弄上這麼高雅的壽宴!”張利華說,“這不是顯得魚子醬鵝肝醬貴的要死又不好吃嗎!我們花這麼多錢買這麼高階的食品,不就是為了裝個逼,你上個紅燒肉,豈不是刺裸裸的嘲笑嗎!”
“誰說要上席了,這是給廚師和服務員們做得工作餐。”黃文斌說。
“那就好。”張利華說,“還有什麼便宜又好吃的東西,全給我撤掉。”
“放心吧。”黃文斌說。
“對了,那些茅臺呢?”張利華問。
“都在這兒呢。”黃文斌讓服務員把酒搬出來,價值百萬的名酒,都被服務員們小心翼翼的捧在戴著雪白手套的手掌中,好像那不是酒瓶,而是小嬰兒一樣,“我的儲備都被你弄光了。”其實黃文斌還有兩箱沒開。
“總之這次全靠你。”張利華拿起一瓶茅臺仔細察看,看了半天才放下,接著拿起另一瓶茅臺看起來,直到六瓶茅臺一一檢查過才放心,“其他的茅臺呢?都是正品吧,可不要買錯了。”
“那肯定不會。”黃文斌說。
一瓶茅臺當然不夠一桌子人喝,所以除了三十年茅臺以外,還準備了成箱成箱的普通茅臺。黃文斌是從省城最大的酒行進貨,酒行經理也是丁六根的老關係,按道理說不會有問題。張利華卻還是認認真真的檢查一遍才放心。